两日后。
陈县令准备辞官归乡。
此事让他认识到了什么才是重要的。
他特地找到南君乔向他辞行。
因陈县令作证,太守的罪名更加坐实,南君乔便向圣人请命准许他回乡做个小官。
他也不用担心在郡东王手下,被其报复。
城外,艳阳高照。
“那就此别过。”
县令寒暄道。
此时,一旁马夫的草帽被吹落刚好落到了云喜脚边。
云喜上前捡了起来,走到马夫面前。
马夫惊恐接过,神情很不自然。
他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那就告辞了。”
县令说道。
很快,马车走远。
云喜眸子疑惑。
那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回到客栈后。
突然,云喜想到了什么。
她甩开南君乔,骑马直奔城外。
终于她追上了马车。
“吁—”
马夫慌乱停下马车。
“怎么回事啊?”
县令探出脑袋。
“这小喜姑娘有什么事?”
见是云喜,他眼神诧异。
云喜直勾勾望向马夫。
“我找他有事。”
她语气坚定。
马夫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了,只好跟着她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此人正是云喜在帝京寻找的仵作。
而他似乎也知道云喜是来找他的。
“你可是对我有什么话要讲?”
云喜开口说道,目光凌厉。
“云小姐,老夫有愧啊。”
那人神情不自然,最终交给云喜一张牛皮纸。
这是当时的验尸记录......
云喜震惊。
“我本是帝京的仵作,当时我奉命进行验尸,发现云将军并非飞镖所致,而是一枚银针......”
据他所说,云将军遇害是一枚银针所致,只是这枚银针已不知所踪。
当时验尸的仵作有两人,那人意外身亡,他十分害怕,便将此事瞒了下来。
“我一直怕引火烧身,此后我便一直隐姓埋名来到此处。”
马夫继续说道:“现在见了小姐,也算是云将军在天保佑啊。”
“我如今能做的只有这个......”
马夫老泪纵横。
“多谢。”
云喜内心沉重,她一时间接收那么多消息有些难以接受。
辞别马夫后,云喜立马回到客栈。
她内心紧张。
已是子夜。
云喜细细地将那份记录来来回看了好几遍。
父亲惨死是因为一根银针直入心脏,而此银针难以发现。
牛皮纸上画着银针的图案,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区别。
云喜目光锐厉,双手紧紧握住牛皮纸的一端。
“父亲,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
云喜躺在床上,一遍一遍整理着现有的线索。
也不知为何,云喜总有些担心,觉得有事要发生。
......
帝京传来消息,诏南君乔回京。
二人休整几天后准备离开。
是日。
郡东王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去,神情晦涩不明。
他终于离开了。
对于太守的死,郡东王并没有什么悲痛。
在得知叶夫人派人刺杀南君乔后,他反而将她教训了一顿。
“王爷为何如此惧怕他?”
回到王府后,叶夫人昏迷刚醒。
郡东王直接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
叶夫人吓得花容失色,止不住哭泣。
“你要明白,太守的死是他咎由自取......”
叶夫人捂着脸什么也不敢说。
都是太守行事鲁莽,才会落到南君乔手里。
马车里。
云喜一脸沉重。
此行她也不算一无所获。
不过马夫的事她没有告诉南君乔。
南君乔的马车出了旻县,直奔帝京。
看着他们出城,探子连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