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楠知道会有刁难,但是没想到刁难来的这么快。you-pin.com
这段府接引之人是二管家段阳华,是段府的家生子,所以当楚月楠二人刚来时,对二人的身份就大概清楚,他自是知道家里的主人不喜这“大少年”,所以故意拦下来晾一会让他们难堪。
常安大概是没有看出这段华阳的故意为难,微笑着点头答应下来,然后为了不影响后面的人,乖乖的站在旁边耐心等待。
楚月楠不楚扶额,常安那都好,就是太过善良老实,不愿意拿恶意揣度别人。
但是她楚月楠她可不是这样,无依无靠的孤女一路登上首席的位置靠得可不是什么天真无邪。
楚月楠捋了捋头发对笑着对门口二管家说道:“这请柬是自段府送出去的,旁人也万不敢伪造,想来是段府忘了,本来想一睹段老太爷的风采,看样子是没机会了,既然主人家在忙,那我们便不打拢了,阿安我们走。”
不卑不亢,即使被拦住也没有任何不堪,周身气质透着从容,怎么看都不像是攀权附贵之人。
人群开始有异样的声音。
门口的二管家脸色微露慌张,他只是想让他们难堪,并没有想让他们真的离开,他明白主人们对常安的不喜,自然也明白常安在老主人眼中的特殊,如今弄巧成拙却不能让宾客看出异样。
无论楚月楠做什么决定常安都是无条件支持的。
楚月楠正牵着常安离开。
“请留步!”是姗姗来迟的段家少家主段晨,也是那天来送请柬的男子。
其实他在二管家刁难楚月楠二人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但是二管家的行为他选择默许,没想到二人直接离开。
段晨回头瞥了二管家一眼,管家缩着头后背冷汗已湿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若他二人直接离开,祖父那怕是难以交代。
段晨微笑出门迎接,脱口而出道:“大……”看到周边宾客似有不妥,改口道:“常大哥和楚姑娘既已来了又这么匆忙的走,实在是祖父寿宴忙碌,在下实在脱不开身,小弟招待不周之处望二位见谅。”
说完又对着楚月楠二人躬手行礼,颇有名门士家风范,谦逊有礼,温润如玉。
楚月楠自第一次看见段晨便知此人是心思深沉城府极深之人,几句话便将局势扭转,避重就轻,意在说明楚月楠二人不识礼数还在此拿乔,对二管家的故意为难闭口不提。
楚月楠听完故作惊讶道:“段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说呀,当日段公子亲手把请柬送至我二人手中,我二人对段老太爷自是钦慕不已,阿安还亲手制作寿礼说自己一定要交到段老太爷的手上,可却在门口被拦下了,知道的人会认为是段府的下人不识段少爷的字迹,不知道的……”
故意停顿引人遐想,后视线扫视现场一圈看热闹的宾客然后又停在了段晨了的身上,笑道:“不知道的怕是会让别人以为段公子嫌弃我二人人微言轻难登这段府大堂,故在门口就被不知情的管事拦住。”
段晨?中的手掌握紧,面上还是一脸歉意温和的笑着,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
今日寿宴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段家在东虞郡一家独大,虽然这些人面上乐呵呵的与段家交好,背后其实都想捅刀子,今日出此事,只怕不日东虞郡内就会流传着段家少主是个两面三刀之人。
回头望向二管家,语气中带怒的说道:“二管家我前日还千叮咛万嘱咐说今日会有祖父请的贵客,你一定好生伺候,如今你倒好忘的一干二净,你可知错?”
二管家立马跪下,“老奴知错,老奴知错,是老奴不长记性,得罪了贵客,望少主大人有大量。”说完又哐哐的磕头。
若此刻他不认下,以少主这棉里藏针,笑里藏刀的性格只怕自己的下场会惨不忍睹。
段晨神色淡淡道:“既已知道,便下去自行领罚吧。”后又对楚月楠二人说:“段府御下不严,让楚姑娘看笑话了,望姑娘别跟下人一般见识,宴会马上开始了,望二位给在下一个面子。”
楚月楠心里啧啧称奇,如此能屈能伸,看来自己小看他了。
如今自己与常安无权无势无修为莫要把段晨给逼急了,毕竟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于是此事就此翻篇,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熄火,随着段晨的接引进入段府。
而段府内比之外面更加宏伟,雕栏玉砌,亭台楼阁,倒不像修真世界,反而更像凡尘世的世家。
因东虞郡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