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聊到这个话题,苏瑾瑜就猜到了长公主必然会有这疑问。bookzun.com
因此苏瑾瑜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神情,反倒是忍不住笑。
“真说起来公主殿下,您的夫君是昔日东华的太子,也是我的手足兄长呢
可就算这样又能如何,如果大兴没有打胜的话,赢的就会是东华,到时候你的处境恐怕与我那位太子皇兄是一样的。”
长公主听到这里,自幼在皇室长大,她其实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明白苏瑾瑜想要说的是什么。
归根到底不过就是成王败寇罢了,但是她不想面对现实,因此急忙忙的打断了。
“可那又能怎么样,只要驸马能好好的,就算叫我这条命丢了,那我也是愿意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行尸走肉的活着。”
长公主想要避重就轻,可是苏瑾瑜却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
“既然公主殿下都对我出手了,那想来关于我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其实我从小是在相府长大的,最近才回到东华,将公主的身份找回来
可即便就是这样,我甚至都清楚一个人得到多少,那相应的也该付出多少。就像很多世家女子一样,婚姻大事哪里由得上自己喜欢不喜欢,更多的都是家门之间的一种联姻,为的全都是家族的兴衰荣辱。”
长公主这会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并且瞧着苏瑾瑜的神情里,都透着一种咬牙切齿。
“你究竟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不用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就算长公主不这样讲,其实苏瑾瑜也有很多话觉得应该同对方说明白。
因为在苏瑾瑜看来长公主的疯病或许不知在哪一年已经痊愈了,她如今还这样形同疯魔,其实就是一种心病。
而她现在正是在帮对方治疗这种病症。
“长公主何必要问这么多呢,我要说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你身为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不用受劳作之苦,这些说起来都是皇室给你的,也是大兴的百姓给你的。
所以你身为公主,注定你的婚事就不可能由着自己来决定,而且我那位素未谋面的太子皇兄,他的死并非因为陛下执意要杀了他,而是大局之下,他注定活不成,而你现在所有的怨恨不过是一种迁怒!”
长公主的身份,还有她从小在皇室长大的这些经历,其实这些话就算苏瑾瑜不讲,她也未必自己就想不明白。
只是有的时候想清楚一件事情,在面对的时候注定是痛苦万分的。
所以她宁愿叫自己疯魔起来,甚至对自己的亲生父皇下手,也不愿去接受这些残酷的现实。
“就算你说的这些都对又能如何,眼下一切都改变不了了,正如你说的,我或许也只是一枚棋子,对你我是心存愧疚的,所以我拿这条命赔你,如此我也心安了。”
长公主说完这话直接将双眼闭上了,明显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但是苏瑾瑜却忽然笑了,然后双眼之中露出了一丝期盼的光芒。
“你总说你与南烨琛之间姐弟情深,在我看来这话或许不假,但是对于你这个弟弟,公主殿下你根本就不了解。”
南烨琛是何许人,他就等同于大兴的战王,更是一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精神支柱。
所以一听到南烨琛被提起来,长公主的眼睛瞬间就睁开了,充满了警惕。
“如今我那弟弟还在宫里参加家宴呢,你若指望他来救你的话,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
长公主算是摊牌了,所以苏瑾瑜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为了将暗中对付陛下的人一个一个的揪出来,所以我和南烨琛早就私下商量过了,你们藏得太深,想要找到你们并不容易。
但是若故意露出破绽的话,拿我来做诱饵吊你们上钩就容易很多了。”
长公主此刻再也淡定不下去,更不可能再像刚刚那样露出一副坦然赴死的样子。
她挣扎的站起身,然后焦急的冲着窗外看去。
“南烨琛来了是不是?你们夫妻俩还真是能算计,所以你从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异样,所以才想出这个计策,叫我不打自招。”
此刻长公主才想到,像小安子这种御前的太监,按理来讲就算宫里要派个人接苏瑾瑜回来继续参加家宴,可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差事,根本就用不到御前的人。
长公主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是大意了,竟然直到此刻才察觉到异样。
再瞧苏瑾瑜却摇了摇头,然后就有些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