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航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中全是恨意。
显然他身为嫡子却不是长子,明明是嫡出,却处处被太子压制一头,这些事情堆积在他的心里,日积月累下已经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执念。
而其实就算南烨航自己不说,他的这些心思不代表大兴帝就不清楚。
所以大兴帝虽然诏书不可能写,但却不介意同这个儿子多说上几句话。
“你的性子从来都很急躁,而且小的时候你就将这种不满经常表现出来,甚至仗着自己是嫡皇子,所以对皇室的那些手足兄弟多有欺凌。
正所谓从小看到大,当时朕就看得出来,你的性子是绝对不能堪当重任的,一旦你的手里掌权太多的话,那么必然整个皇室都会出现很大的乱局。”
瞧着南烨航此刻的表情,依旧充满了纷纷不平。
大兴帝也不管他是如何想的,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讲道。
“反观你的兄长,虽然说他这个太子当得确实有些窝囊,而且朕对他也是多有不满。
但是不得不说,朕在他的身上还是看见了一丝人心善念在的,而如今我们大兴经过历代列祖列宗的开疆阔土,早就不需要一个杀伐果决的皇帝,能有一个勤政爱民的守成之君,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听见大兴帝这样说,周王明显依旧很不服气,只见他的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这位父皇讲道。
“其实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替自己的偏心找借口罢了,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吗?你对于我皇兄依然很不满,而你真正在意并且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只有南烨琛。
因此这皇位你早晚也是会传给他的,所以太子争不过来的东西,那是他自己没用,而我身为皇子,自然要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争到手。”
听见这番话,大兴帝知道就算说得再多,对于一个冥顽不灵的人也是没有用的。
“若你真有魄力,那就将我这个亲生父皇杀了,若是不敢,唯恐自己落下一个弑君杀父的罪名,那你就从御前给我滚出去,不要说这么多废话扰人清静。”
此刻在南烨航看来,处于劣势的应该是大兴帝才对。
毕竟现在掌控整个皇城的人是自己,可是他面对大兴帝的训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依旧会觉得有些紧张。
但是将这位父皇真的亲手杀掉的话,即便是像南烨航这种狂暴的性格,他也不敢有这种念头。
倒不是说他多恭敬,孝顺有加,实在是后世的口诛笔伐,即便是他想一想都会觉得头皮发麻。
人活一世,图的就是生前的功绩,还有身后的名声罢了。
所以眼瞧大兴帝软硬不吃,南烨航不禁将目标还是放在了玉玺上,拂袖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南烨航这边无功而返,心情已经很烦躁了,却不料那边竟然还有内侍太监,此刻匆匆忙忙的向着他赶了过来。
“王爷大事不妙了,肃王殿下的大军如今已经兵临城下,说要与你当面对峙,为何要以下犯上谋逆逼宫,如果见不到你,半炷香之后,他就要直接领兵攻破帝都,冲进来将您拿下就地正法。”
其实南烨琛会兵临城下,这一点南烨航早早的就已经想到了,对此事一点都不意外。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南烨琛竟然来得这样快,而且他这边一无诏书,二没有玉玺。
现在南烨琛没有进宫,却将整个帝都给合围了起来,然后要与他当面的对话。
说实话南烨航是不想去的,毕竟他现在就是个乱臣贼子,当面对质的话基本上不利的一面全都在他这边。
可是若不前往城墙上讲话,那么他这一边本就极为稀缺的兵力,必然是人人心中胆寒,惶惶不可终日,这一架还没有打气势上就先输了半截。
南烨航自己本身也是领兵作战的人,所以对于军心动摇会有多恶劣的影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此无奈之下南烨航想了想,然后就立刻果决的说道。
“这些人竟然敢攻向帝都,明明父皇只是身体不适,所以我在旁侍奉,顺便处理了一些朝政。
结果太子殿下,我这位亲王兄心中忌惮,竟然觉得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所以说跑出去同肃王勾结在一起,想要祸乱朝政,自己登基成为新君。”
这凡事都讲个出师有名,不管真的假的,至少眼下南烨航要选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所以明明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南烨航这番话根本就是胡编乱造出来的,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