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航将城墙交给迦叶郡主去拖延时间之后,就立刻带着自己的心腹卫队,再次策马扬鞭重新回到了皇城之中。
而之前屡屡逼着大兴帝去写诏书的南烨航,虽然每天的情绪也十分的焦躁,但是远没有此刻这般脸色难看。
等到直接一脚将御前的门给踹开,看见四平八稳坐在龙椅上的大兴帝,南烨航已经开始有了浓浓的恨意。
他这一次真的将自己的佩剑拔了出来,直指向了这位亲生父亲。
“我就再问你最后一遍,这诏书你到底是写还是不写。”
任谁都看得出来,南烨航此刻确实已经动了杀心。
之前按照大兴帝的嘱咐,始终在旁只是默默伺候,却没有过度参与其中的御前大总管。
这会儿一瞧南烨航的状态不对劲,不禁赶紧拦在大兴帝身前,满脸担忧的说道。
“周王殿下您可一定要慎言呀,再怎么说陛下也是您的亲生父皇,这做儿子的哪有用剑指着自己父亲的道理。
如今没有玉玺,就算是诏书写了,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的用处,所以王爷您还是先退下吧。”
这番话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再瞧此刻的南烨航显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御前总管的这番劝告,在南烨航的耳中听起来异常聒噪。
满肚子的火气正无处宣泄呢,所以一瞧御前总管竟然还敢伸手拦着,他的宝剑直接一挥,就在对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始终没开口的大兴帝,真说起来,御前总管与他算是结伴长大,在他年幼的时候,对方还是个孩童,就已经伺候在他身边了。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偌大的皇宫里,大兴帝落每天见到谁的次数最多,毫无意外就是这位御前总管。
因此一瞧见这个老家伙受伤了,大兴帝总算有了反应。
“拿个奴才出气算什么本事,既然你都将剑拔出来了,那么你就直接一剑要了我这个父皇的性命,不就一了百了了。
到时候我这龙椅自然腾出了地方,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去了。”
大兴帝的话说得越是风轻云淡,南烨航听得心里越没有底气。
若是这位父皇此刻但凡露出一点点慌张的样子,对于南烨航来讲,反倒觉得自己有办法攻克对方的心理防线,从而叫这位父皇按照他的话去做。
可是大兴帝偏偏一副对自己的生死,甚至是龙椅也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但是即便是此刻南烨航将宝剑拔了出来,若要真的杀了大兴帝,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不是说他还有最后一丝良心未泯,实在是这个后果他承担不起。
所以南烨航直接一脚将御前总管踢开,倒也没有继续再伤害对方。
眼瞧着威逼了这么多天,这位父皇依旧于动无衷,南烨航心里很清楚,迦叶郡主在城墙上阻拦不了多长时间的。
要不了多久,南烨琛就直接会领兵攻到皇城来,这种情况下南烨航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路可选了,只有叫大兴帝赶紧将皇位传给他,到时拿着诏书或许还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所以南烨航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他已经没有威逼下去的机会了。
因此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南烨航,这会儿竟然将宝剑直接丢在地上,然后冲着大兴帝直接跪下。
“父皇啊,儿臣做这么多,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将你如何,要不然我也不会每天叫人好好的服侍在你身边,一如往常一样了。
实际上,儿臣只是有一些不甘心,论身份,除了太子皇兄之外,诸多兄弟之中,谁也比不上我这个嫡出皇子。我能文能武,治国上我绝对不输于太子,领兵上,我虽然不如南烨琛,但也是咱们大兴数一数二的将帅之才,所以这皇位我为什么就坐不了!”
大兴帝瞧着南烨航那一脸不开心的样子,知子莫若父,对方到底是如何想的?此刻又是不是在做戏,他的心里都很清楚。
但是南烨航此刻很心平气和地跪在那里,说上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大兴帝道也愿意搭理他一下。
“就凭你兄长心存孝道,从来不会违逆朕,就凭南烨琛手握兵权,却不像你要做出逼宫作乱的事情,所以朕一向看好他们两个,却对于你只有苛刻。
那是因为朕很清楚,若不将你约束好了,早晚你是会惹出乱子来的,子不教父之过,虽然朕对你的约束已经很多了,但是没想到你依旧误入歧途,走上了这条你最不该走的路。”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