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是一个囚犯,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凭什么限制我的出行自由,凭什么派人跟踪我的一举一动,你对我还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吗!”
“凭什么,乔以荷,就凭你是我的女人,就凭我担忧你的安危。”
“呵,你的女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的女人是我吗,你要娶的是顾思音,不是我,我充其量不过就是你养在外面的一个情//妇罢了,你说你担心我的安危,呵,沈北执,你究竟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突然控制不住脾气。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要和沈北执吵架,不要说这些伤人的话,不要让两个相爱的人却针锋相对两败俱伤。
可是那个时候,我根本做不到保持冷静。
长久的压抑和委屈让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怦然断裂,我需要一个发泄的口。
“沈北执,承认吧,你不过就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罢了,毕竟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沈霆的遗嘱你可就拿不到了!你口口声声说要为我报仇,要让那些伤害我的人都付出代价,那你倒是做啊!顾思音就在那里,你去让她付出代价啊!”
“我东躲西/藏/朝不保夕,怀上你的孩子还要跟什么见不得光的怪物一样躲起来,可你看看顾思音,她过得多么春风得意啊,你不敢和顾家作对,你的心里,放在第一位的永远是沈氏,永远是你的权势和名誉,沈氏沈氏,什么都是为了沈氏,我呢,我和孩子呢,我们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啊,不就是你争权夺利的工具吗!你在我面前叫什么委屈呢!”
这一次,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和沈北执在一起后,第一次吵架。
我本身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生气起来哪儿还管你什么感受,先不管不顾让自己嘴上爽了再说。
所以果不其然,我这一通不管不顾的发泄完以后,沈北执的脸色都不对了。
他静静看着我,半晌才哑声道:“乔以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看着他这幅模样,突然就有一些后悔。
可是我不想让他觉得我这么好被他威胁拿捏,只好板着脸,故作无情地开口:“我说,沈北执,既然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那我们两个扯平了。”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不爱你,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我有和你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吗?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头热地强行将我留在你身边,我呢不过是顺水推舟地利用你,调查我妈妈///的死因罢了,沈北执,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我话音落下,随即就是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在等待沈北执回应我的这段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绝望煎熬。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听见沈北执突然笑出了声。
他只给了我两个字: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