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县令见他这么咄咄逼人,顿时有点不舒服了,两家人早就断亲了,一直没来往。
家里人连侄儿的东西都抢,现在又摆出大伯的嘴脸,瞧着就让人恶心。
忍不住打断,“陆大秀才,你这就说的不对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做了打人强抢钱财的事情自然可以告官。”
“只要不是什么无中生有的事情,本官皆可以为百姓做主。”
他脸色沉沉,身为百姓的父母官,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抢钱闹事的人。
说话时眼神不自觉的落在陆从志身上,蕴含着淡淡的压迫感。
陆从志顿时哑巴了,并不是被县令吓到了,而是听到县令说打人抢钱,两个词汇,脑袋瞬间死机了。
所以说,他娘带着家里人不是去拿粮食,是去抢钱了吗?当真是无知蠢妇,无知蠢妇。
他脸色极为不好看,心里大声怒骂。
没等他多骂几句,陆老太等人就被带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这是欺压老百姓你知不知道?我要找县太爷评理。”
“哎哟,哎哟,官差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啊···”
光听声音,不用看,陆从志都知道这是他那个不讲道理的娘。
他本就不好看的脸更黑了。
陆老太很快就被押在公堂前跪下,跪下的那一刻,她本来打算和县太爷告状的。
眼角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陆老三,老眼都瞪直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陆老三施了一礼,满脸哀戚道,“奶,你抢了我岳父的银子,我们没有银子过活了,家里也没有粮食,这才出此下策。”
言外之意,便是,若不是生活所迫,他不会告大伯的家人,即便抢了银子也不告,只是危及到了性命,他才咬牙做出这等子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