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家都挨着村长躺着,每个人身上的衣裳烧的泛黑,偶尔能看到底下的肉。
那是一层被烧成黑痂的肉,往外渗着血水,周围好一点的皮肤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水泡,很是可怖。
他们双眼无神,似在等待死亡,又似在期盼光明出现。
宋初雪又在心底叹了口气,二话不说的从包袱里拿出一支人参,“这是我在我们山上采到的,晒干了一直没舍得卖,您看成吗?”
“还有这药膏,是山上的一个老人家送我的,他说可以治烧伤。”
老大夫低头一看,这人参的品相极好,根须没有断裂,由此可见挖人参的人很小心,也是极懂的。
都说年龄越长的人参,根须就会在地底不断腐坏重生,留下疤点,这株人参倒是有不少,瞧着也有几十年份了吧?
老大夫双眼一亮,再次打开烫伤药膏闻了闻,一股药香混合着淡淡的清凉气息萦绕鼻尖,让他忽觉精神了一分。
这药不俗。
他急切的问,“真的是山上的人送你的?他长什么样?为何送你?”
宋初雪无言,本就是杜撰出来的,她能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就说,“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胡子很长,身穿道袍。”
“他摔倒了,我扶了他一把,他就给了我这些,我可不知道他住哪里,大夫,到底行不行,你倒是说啊?”
要不是需要过明路,她能这么麻烦?这大夫怕不是还想让她带他去找人?
“能,怎么不能?这药极好,先拿去给烫伤的人擦上,人参我一会儿熬药的时候放些就成,放心。”
他出门的时候听了消息,是带了一些药材的,不过,不多。
见老大夫一脸肉疼的吩咐人给烫伤的人抹药,宋初雪松了口气。
招呼着人给大家做饭,并且邀请大夫们在桃花村坐诊,不要走,为啥不要走?走了不就带着瘟疫去镇上了吗?
她答应给钱又答应把烫伤膏送他们一盒拿去做研究,大夫们想了想,就同意了。
事情敲定,宋初雪便准备回去一趟,只是,还没走多远,便觉得肚子有点疼,想上茅房。
她顿时了然了,她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