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子的责任便好。
继续说,“我从未心悦过赵娇娇,我心悦的一直是冯二花,不是二花喜欢我,更不是二花勾引我,我们从未有过半分逾矩。
我是读书人,深知名声对于姑娘家的重要,我天天在镇上念书,与二花相见甚少···”
他几乎将二花与他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然,送东西的事情是不会说了,说了就不合乎常理了。
他说的都是正常的事情,包括他和二花手都没牵过,这当然不可能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和二花不可能了。
他要给她留下一个好名声,让她能嫁一个好人家,再也没有拎不清的婆母,再也没有能随便欺负她的人。
末了他又说,“你们今日要将她浸猪笼,可有想过,真正的罪魁祸首躲在人群看着,你们成了杀人凶手?”
“若不是我带着杜公子来了,你们怕是把二花抓走了吧?冯叔现在又大不好了,这两件事情跟你们脱不了关系,可有愧疚之心?”
一字一句,全顾念着冯家,半点没说他自己如何,让村民们的愧疚全部上升到了新高度。
事情最后,村长一家顶着猪头脸,一瘸一拐的自愿被赶出了小溪村,因为他们无颜待在这里,待在这里还会影响村里的姑娘们出嫁,赵娇娇也要被浸猪笼。
村长的职位自然是由郑明写了一份说明文书,给杜衡带走,送去县衙。
···
冯家,冯二花跪在冯父床边,全是内疚,不停念叨着,“爹,我错了,是我错了。”
冯父虚弱的看着她,想要抬手摸摸闺女的发顶,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手已经提不起来了。
他苦涩的笑了笑,气若游丝道,“郑明是个好的,但是你们俩走不到一起,你可明白?”
他自己的身体他明白,被这么一折腾,怕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村里人哪怕不说,也会明白到底为何。
今天郑明算是为了冯家,让村民们对冯家内疚的不行,但这份内疚能持续多久真不好说。
在大家心里都明白,他要是没了,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太多了,郑家就是其中之一,试问,冯二花如何会嫁给一个间接杀害自己父亲的人?
哪怕是郑母的为人,他就不放心二花嫁过去,现在的结果也算是万幸了。
冯二花重重点头,虽然心痛的无法呼吸,还是坚定道,“爹,我不会嫁给郑大哥的,从今往后我与他桥归桥路归路··”
这句话在她脑海中过了不下几十次,说出来的时候竟没有那么艰难,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冯父欣慰的笑了笑,闭上眼睛,“你们出去吧,我跟你们娘有话说。”
冯二花带着冯良走了出去,站在院中,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一时无言。
···
至于郑明呢,并没有来冯家道歉,追在赵家人身后走了,郑母根本不知道儿子去了哪里,这一走就是好多天。
没回家也没上学堂,包括冯父这两日去世的消息,他也一无所知。
他满心都是不会放过赵娇娇,他和二花心底的苦,一定要让赵娇娇加倍还回来。
一连跟在对方后面好几天,终于等到了赵娇娇落单,本想将人杀了的,转念一想又觉得太便宜她了。
于是,他直接将人打晕以后绑了起来,刮花了脸蛋,卖去青楼。
老鸨见对方脸蛋血淋淋的,不由得说,“这脸都花成这样了,根本接不了什么贵客,价格可不会太高。”
郑明冷笑,接了贵客不就是有出头的时候吗?她也配?他只配接那些老光棍,游手好闲的人,活在痛苦边缘。
他压低嗓音,将冒兜拢了拢,确认完全遮住自己的脸,才说,“价格低点就低点吧。”
一般这种身段的姑娘卖给青楼是十五两银子的,毕竟白嫩好看,但是花了脸,只有身段,就不行了。
老鸨最后给了五两银子,郑明也没嫌弃,拿着银子而后靠在已经醒了的赵娇娇耳畔说,“好好享受你地狱般的生活吧赵娇娇。”
说完,他转身走了,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赵娇娇的呜咽声尽数被嘴里的布团堵了回去,老鸨挥了挥手,吩咐人将她带下去。
等郑明再次回到小溪村的时候,冯家的院门上已经挂上了白灯笼白绸。
出出进进的全是村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愧疚,似乎是认为冯父的死和他们有关系。
他步子就如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