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堆积了不少粮食,还有农具,除了早晚会打开,平时都是上锁的。
院子东西两边的屋子就是给苦工睡的,具体模样,老六老七还没去看过,自然就不知道了,现在二人正将粮食放在粮仓。
然后朝着饭堂而去,找到碗凑到放饭的管事跟前,舔着脸道,“管事的,麻烦给我盛碗糊糊。”
这个管事的只管放饭,能来这里做事的都是苦工,自然不会有那些不要命的混进来。
管事的接过碗,铁勺在锅里一舀,盛了一碗递给陆老六。
“谢谢管事的。”陆老六笑着接了过来,脸上一派恭敬,让放饭的管事很是舒畅,心说这小子真会来事儿。
谁不喜欢被恭维被奉承?尤其是他这样的小人物,更喜欢这样的感觉。
老七有样学样。
二人虽是脸上带笑,那也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想活着,想要微薄的食物果腹,就要懂得伏低做小。
大丈夫能屈能伸,过了这段苦日子,他们又是一条好汉。
选了个角落,二人蹲下身,刚将碗凑到嘴边,一个看守就冲了过来,一脚将毫无防备的二人踹倒在地。
碗里的糊糊倒了一脸,头发衣裳皆没能幸免,不少渣子混合着菜叶糊在脸上,说不出的恶心人。
索性糊糊做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烫,除了恶心点没什么事。
只是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其余人瞧见这一幕均是看好戏的样子,不论是苦工还是看守,都是如此,似乎不少新来的都有这样的操作。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枯燥的生活中难得的消遣。
老六老七也是有脾气的,干活被针对就算了,现在吃饭还不让吃,到底还让不让人活?腾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