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向是被他捧在掌心的，现在哭得声音都哑了，最喜欢的狗也死了。

他说不生气怎么可能？可偏偏这件事情是一个小孩做的，他再生气也不能上去打小孩吧？

只得牵强的笑了笑，语气很不好，“杜老爷，孩子哭累了，我先带她去洗洗，就不送你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若不是还有一点理智撑着，他现在可不会这么有礼貌。

杜父连连拱手作揖，“是纵儿不懂事，今日让倩倩受委屈了，我回去了一定重新买条狗送来。”

马父理都没理，直接抱着倩倩走了，大夫请来的时候，狗已经没了气儿，准确来说是早就没气了，只是倩倩一直抱着，还有点子余温存在。

她因为年纪小，扯着嗓子哭，把嗓子嚎坏了，也可能是因为小白死了的事情受了惊吓，当天发了热，噩梦连连，不停喊小白。

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小白呢？它被打死的那天是几号？”

她本来稚嫩的声音变得粗糙沙哑，说话的时候如有砂石在喉咙不停的摩挲，又痒又疼，但她没有哭，只是迫切想知道，小白没了的那天是几号。

马夫人没法，告诉她是五月二号，她就记住了，五月二号是小白没了的日子，因为小白喜欢在花丛里捕蝴蝶，她求着马夫人将小白葬在了花园里。

听说她醒了，杜夫人带着杜纵登门，来道歉，至于杜父为什么不来，因为怕丢人。

还带来了一只白色的哈巴狗，和小白长得很像，杜夫人言语中很是诚恳，马倩倩却白着一张脸看着地上的狗，没有言语。

这不是她的小白，再像都不是，她好似一夜长大，强忍着没将手中的茶杯摔杜纵脑袋上。

哑着声音对杜纵说，“我不原谅你，你也不要再来我家，带着你的狗离开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