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话他便咽了下去。
换了个话题,“原来如此,倒是老夫唐突了,你来这里许久,肯定还没吃饭,哪有这么对待客人的,阿黎这小子年纪小,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可得担待一些啊。”
陆子棋拱了拱手,看了有些不服气的宴黎一眼,笑着说道,“没有的事,我与宴黎是异姓兄弟,合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府上叨扰本就是晚辈唐突了,也耽误了他很久的时间,让他在这陪着我作画,甚是枯燥。”
“想他这欢脱的性子,在这陪着我,都快睡着了才对。”
“是吗?”钟老爷子乐呵呵,笑起来时,两颊飞起两坨红色,瞧着跟喝醉酒似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红光满面,身体健朗吧。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陆老五出了梅院,嘴里不停地说着,“你今日可得陪老夫好好喝一杯,老夫就喜欢你这样学识好,不骄不躁的年轻人,以后阿黎还要你多多照顾呢。”
老五作画许久早就饥肠辘辘,也不推辞,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客套话,“本来叨扰许久,是要回去了,但老爷子如此热情,让晚辈有些受宠若惊,便厚颜留下蹭一顿饭了。”
“说什么蹭饭?你与阿黎是兄弟,自然也是老夫的外孙了,叫老夫外公也使得,不要这么见外,以后把钟家当成自己家就成。”
陆老五呵呵笑了笑,没有应话,将话题扯开了,谁都知道这只是场面话,真当真的人才是脑子有问题了。
钟家缺孙子缺儿子吗?一点都不缺,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入钟老爷的眼?不过是对方觉得学识好一些的都可以套套近乎,拉拢拉拢。
反正还年轻,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有所成呢?有所成,他还能沾点光拜托点事儿,别人拒绝不了,因为他早就示好了,给予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好处。
没所成,他也不亏,因为钟家不缺这点子饭钱,顺带罢了。
陆老五门儿清,心说这个钟老爷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