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黎只觉得一股子皂角香味,混合着太阳般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已经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扶住。w61p.com
耳畔是陆老五那冷冷淡淡的声音,似不夹杂任何情绪,又似在生气一般,他局促的站直了身子,因为剧烈奔跑心脏狂跳,整个人也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停不下来。
他仰起头,对上陆老五那张许久不见,再见依旧很让人惊讶流连的俊颜,弱弱道,“我···我告假了。”
他扬起笑脸,时不时窥一眼老五的脸色,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似讨好,又似一本正经的回应老五问话。
瞧着他这弱鸡样,陆老五眉头拧了拧,左看右看都没看到经常跟在他身边的小厮,本想将人撵回去的念头也在此刻消失了。
内心想着:这弱鸡现在这副马上要晕倒的样子,若是在回府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是好?身边又没人陪着。
以他以前喜欢接济穷人,又喜欢帮助同窗的义举来看,认识他的可不少,尤其是钟府周围,万一来个绑架要挟咋办?
上下扫视着宴黎,老五越看越觉得这家伙弱到没边了,和以前的自己不相上下,还是带在身边安心些。
于是他背对着宴黎,膝盖微曲,说道,“上来吧。”
“啊?”宴黎看着老五那不算宽厚的背脊,有点怀疑自己的体重到底会不会压垮对方,迟迟没有动作。
他跟过来也不是想当累赘的啊,是想陪着陆婶子一行人逛街的···
“嗯?”陆老五没等到宴黎趴在背上,又看了看不远处等着自己的陆家一行人,实在不知道这个弱鸡在纠结什么。
强行往后退了退,宴黎只觉得小腿被撞了一下,重心不稳,便往前栽去,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在了老五的背上,对方正背着他稳稳的走着···
宴黎:“···”
他真的不是来当累赘的啊,他能走的,踢了踢脚,他想辩驳两句,换来老五有些不耐烦的呵斥,“别动,再动就把你扔大街上!”
宴黎瘪瘪嘴,再也不敢乱动了,连解释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半晌没出声。
等人到了近前,宋初雪才听到宴黎那委委屈屈的一句,“陆婶子。”
跟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老实说,这样的宴黎有点奶啊,将来要是娶媳妇,绝对是奶唧唧被欺负的那一个,除非他媳妇比他还奶。
至少宋初雪觉得,宴黎遇不到那个比他还奶的。
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宋初雪应了一声,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走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就到了武馆所在的地方,这条街叫精武街,名字的来源是因为这条街大部分是开武馆的,还有开镖局的。
因此,来这边的客人,不是来学武的就是来委托押送货物的,没事人是不会来这边的,当然,来这边的也有可能是那些开武馆的,或者武馆学徒,镖局成员。
精武街的街头街尾算是两个极端,街头有个十字路口,衔接着芙蓉街,和其余两个街道,算是比较热闹,生意也比较红火的地方,论繁华,应当排前六,谁让对方位置好呢?
第一的当然是主街,地位不可撼动。
街尾就不一样了,很少有人愿意到街尾去,因为街尾衔接的烟花柳巷,哪怕有人要去,也不会走十字路口吧,太引人注目了。
除非是那种不顾忌形象与名声的,那就不一样了。
宋初雪的铺子属于这条街居中的位置,生意不好不坏,位置好的人家可不愿意卖啊,就这铺子还是华偀花了手段拿下来的,以那什么二皇子的性格,可不会给宋初雪找这样的铺子,不动她,应当都是因为华偀。
一行人走走停停间,宋初雪听见不少人的谈话,大多是围绕着布庄之类的进行,如,“你听说了吗?那个平价布庄啊突然关门了,原先大家都以为,掌柜或者主家有什么急事,过几天就会开门,结果呢,那布庄忽然之间就换了个东家,挂上了绫罗绸缎分铺的牌子。”
“不止平价布庄,我听说还有那什么富贵布庄、来福布庄··都忽然出了问题,开不下去了,布庄的伙计们连这个月的工钱都没拿到,布庄就关上了门,现在还没开门呢。”
“难不成,也跟绫罗绸缎的东家有什么关系?”
有那不知道绫罗绸缎这个布庄的,还以为只是布匹,顿时发问,“你们总说绫罗绸缎,这绫罗绸缎是什么?不就是布匹吗?布匹怎么就扯这上面了?”
他身边侃侃而谈的朋友立马解释,“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