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山上,一连太多日子都沉浸在楚云岚痛处的哭嚎之中。
可是楚云岚性子刚硬,却半句讨好求饶的话都不说。
日日承受这宛若扒皮一样的痛苦,她的神志总体是不清的,但偶尔,也会清醒片刻。
“云岚丫头……”
突然,楚云岚没有了声音,但神志却清醒了过来。
“安……司岚,如何?”
楚云岚惜字如金,不敢多言,只因自己的嗓子就像是吞了千针,只要说出一个字,就如千刀割喉,她接受了月沉的力量,可自己的嗓子却没有半点好转,更加的严重了。
“他……他还好!他胸前的伤口在慢慢愈合了,你要坚持住,等他好了,一定会来看你的!”
安文渊的话语闪烁不定,他作为一个医师,竟然也说不清楚司岚何时康复吗?
想来一定还是因为那魔核的缘故。
“见……他。”
楚云岚忍着千刀万剐一样的疼痛,她又开了口。
“你现在就想见他?我……我这就叫人去找他,你莫要激动!”
安文渊推开门,向门外大声高呼,却没有人来应答,过了片刻,只有容远从房顶跳了下来。
“安文渊,我去吧!这边没有人了,他们都去了玄清殿,内门似乎吵起来了。”
容远至今仍然还是小猫的样子,他身形灵活,见安文渊点了点头,他就窜了出去。
容远越过好几个墙头,爬上了空桑小筑,却见到了不得了的一幕。
司岚在空桑小筑前打坐,他身旁两股力量盘桓碰撞,又短暂的融合在一起,像是一个阴阳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除了五灵上清灵气之外的力量,分明就是月沉浊气啊!
他赤裸着上身,可见他的胸口,似乎已经愈合了……
但是身上落下了一道裂痕一样的伤疤。
“司……岚,姐姐她……”
司岚似乎有了些反应,两眉头间生出一道川字纹路。
他身边的清浊两气平衡也有些混乱,整个空桑的灵气混乱了起来,容远不得不躲起来,向下退了退。
司岚身上的上清灵气,逐渐将浊气包裹压制,而司岚的修为,似乎也下降了许多,隐隐约约已经掉下了渡劫期。
反正,一定比虞景山要弱了。
“司岚……”
容远冒了头,让司岚注意到了他。
“岚儿怎么了……”
司岚站起了身,给自己拿了衣裳穿好。
容远默契的不提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他答道:“姐姐她醒了,一定要见你。但是……”
容远坐在司岚的肩膀上一路之上,尽可能详尽的与司岚交代了楚云岚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况。
司岚虽然没说话,但容远明显发现他的脚步更加快了几分。
“司岚!司岚!那个老不死的来了!他要带走小丫头!你来的正好,你快把小丫头藏起来,你带她走吧!”
金舒毛毛躁躁的,大惊失色,见到了司岚就好像见到了救世主,她一脚踩住了自己的裙摆,差点就向前扑倒了。
司岚稳稳的接住了她。
但脸上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甚至,金舒看到了一丝明显的烦躁。
“我就在这,等他过来。”
“呦!想不到景行真君在此,我们大伙儿相商,思来想去,留着这么个魔女在修仙界实为不妥,不知景行真君,可否让让路,还是您想自己留着这大义灭亲的机会?”
“我说,你老娘的骨灰,在我手上,你还想要吗?”
司岚坐在台阶上,牢牢的挡住了去往灵池的道路。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虞景山带来的一群人,一个一个的记住了他们的容貌。
“我娘的骨灰早就丢了!怎么可能在你那里!”
虞景山根本不相信,但他大惊失色的表情还有那轻微颤抖的肩膀都出卖了他。
“你不是最爱你那死鬼老娘了吗?怎么,我说在我这里,你不信?那你把她的骨灰拿出来,叫我们大家伙看看啊?也好让你的追随者们都看看,你这个恋母狂魔啊,比什么魔女可怕的多了啊。”
司岚笑着,将身子靠在了身后的台阶上,半躺在那里,是半点都没打算让开去路。
“司岚!你!你这个畜牲……今日众修士都在此见证,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给你七日时间,这魔女的死活,如何处置,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