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清的语气冰冷而淡漠。
这副自信的面貌甚至让天魁都为之一愣。
他差点就真的以为自己力量的秘密暴露给了玄子清。
但他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呢?
那是仙域不可能接触到的力量,玄子清无论如何都没法领会的存在。
他的弱点又怎么可能会被发觉?
天魁收敛惊容,他捧腹大笑,神色再轻蔑不过。
“哈哈哈哈哈哈,知道我的弱点?至少你说大话的本事,说是帝级也毫不为过了。”
“真想知道,当你的头颅被我拧下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能保持着这么一副欠揍的表情。”
“又是不是还能说出,所谓的知道我的弱点!”
“呵!无知的仙畜!”
然而玄子清神情自若,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看着天魁挑了挑眉毛,甚至嘴角微翘,有些不屑地轻笑了两声。
这让天魁更加恼怒!
太欠揍了!
明明自己这么强大,明明这家伙已经没有了队友。
他为什么还能这样虚张声势,还能这般淡定,这般不屑一顾?
他怎么干的啊?!
天魁刚想暴怒出手,然而未等他行动,玄子清却又淡淡开口: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在吹嘘,在信口开河吧?”
玄子清轻摇着头,俨然一副无奈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唉,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又何妨,也好让你死死心。”
“看看你的右臂,那上面攀附着这么多的疤痕,你倒是恢复一下给我看看?”
天魁目光瞥向了自己的右臂,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竟是有伤痕。
而且不能自愈!
“这怎么可能?!”
“我的力量可是......不,仙域不可能有力量能够磨灭它的存在!”
玄子清轻笑道:“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很困惑?”
“你连自己为何没法自愈都不知道,尚且说我不可能知道你的弱点?”
“也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从何而来,真是滑稽呢。”
天魁目光愤然,暴怒吼道:“不过是巧合!区区低级的仙畜,你在装什么?!”
玄子清依然是淡定地摇了摇头,戏谑低语:
“巧合?”
“那我就告诉你吧,你的弱点,或者说你力量的来源......”
“是法则!”
“或者说是一种道意,或是一种规则?”
“这种玄妙的东西该如何命名,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已经发现,你的力量源自于从别处获取的法则!”
“那种法则给予你不死不灭的能力!道意或法则的领悟与否,或许这就是准帝和帝级的差别!”
“但这不是你本来就拥有的东西。”
“你的实力实则只有准帝。”
“这是一种介于魔尊和魔帝之间的状态。”
“你的修为已经足够,但是你未能掌握一种法则。”
“只不过在某种不属于此世的力量加持下,你临时拥有了不死不灭的法则,从而能够无限自愈。”
“但这并不属于你。”
玄子清微微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他轻蔑地嘲讽道:“怎么样,我说得可对?”
根本不用天魁开口。
他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就已然出卖了自己。
玄子清知道,自己料中了。
为什么天魁的右臂没有自愈?
因为那是被断月所斩出的伤口!
他的修为和叶昕妤一样都是仙尊巅峰。
他的剑法也和叶昕妤一样,都是大衍梵天剑。
那么为什么叶昕妤不能伤及天魁,而自己却可以呢?
玄子清如此心想着,然后发觉了二者的差别。
是断月!
同为帝器,但是断月与叶昕妤的帝剑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断月可以吸收天材地宝中蕴藏的道意,从而不断进化。
是了,断月和帝剑的差别,在于其内道意。
如此一来,以玄子清的智识,自然能够推演出问题的根由。
在于某种玄而又玄的,道!
此方天地如何称呼这种玄妙的存在,玄子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