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裤的左玲返回了碧海市,运气不错,刘总回来了。
公司前台小姑娘知道她,虽然同情她,依然根据规定没有预约不许她上楼,她只能在厅里等着。
不久,前台远远给她示意,指了指电梯。
几秒后,电梯打开了,几个人走了出来。
左玲懵了,几人中间的那个人,现在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她永远忘不了,林,子方!
她无法判断,下意识地背过身去。
“林总,我耽误您几分钟。”
林子方停下脚步,“你们走吧,老刘,什么事?”
刘总拉过林子方低声说道,“林总,上回您说的那批检材,已经从西江发往北牧,我全程参与,交易完成了。”
“是吗?我记得60万吧。”
“是,那是成本,成交价,83万。”
“唔!干得好!”林子方喜形于色,大声说着拍了拍刘总的肩膀。
两人愉快地走出了大楼,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柱子后一身黑衣的女人。
左玲半天没有回过神。
监守自盗的是林子方?他们害了父亲!不,是不仅害了我,还害了父亲!
左玲像以前一样去抹泪,发现,并没有,她从父亲去世后就没有泪水了。
她僵直地站立了很久。
“哎,你还没走啊,你不是找刘总吗?怎么不找他?他走了,今天不回来了。”前台小姑娘看到了她。
“谢谢你。”
左玲看着友善的她,想起自己身边一直不乏帮助自己人,谨言,乔艺,女警,苏姐,还有这个小前台。
她悲戚的心疼了疼,走出了大楼,大楼外,中午的太阳刺目。
回了研究所,细心的人会发现她变了,总是一身黑衣,再无笑脸。
过年前,左玲递交了辞职信,在王所长和苏姐的挽留下,她义无反顾地收拾物品走出了西江研究所。
冬日的太阳很刺眼,她盯着太阳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酸疼才踩在自己的影子上往前走去。
左玲带着向谨言去了云南过年。
有了她的陪伴,左玲总归有了一些笑意。
但是第二天,向谨言醒来后发现左玲走了,留下了一张银行卡,还有住宿和旅游的所有预定票据,留言让她安心过个好年。她说找到工作了,年前要去面试上岗。
火车上的左玲接到了乔艺的电话。
“对不起啊,小玲,原来打算来西江找你的,结果学业挺繁重的,一拖再拖,你要不要来陪我过年?”
“不了,也挺忙的。”
“小玲,太可惜了,你没有参加今年的研究生考试,不过不考也好,江导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们都不常见他,都是助教在教,好难啊,如果是你肯定觉得不难.......”左玲静静地举着电话听着乔艺不停地絮絮叨叨,讲着自己的校园生活。
左玲看着外面萧瑟的冬天,光溜溜的树干一一略过,她终于得承认,校园,永别了。
江临不是个好导师。招收了三个学生,但是基本上在开学初将学期计划发给大家后,授课的是助教。
他在忙着西恩公司的研发业务。周峰是一员难得的猛将,100万元激励下,他卖力地做着研发工作,重点是,两人的目标一致,研发是为应用服务的,更直白地说,为公司利润服务。
最近,听说林子方的恒润贸易做的还不错,销售成绩很可观,比同期增长了15%。
林子方和白婷的婚事定在3月。
恒润公司三楼,白顾问办公室。
“小雅,不愧是国外回来的高材生,有你的帮忙,恒润成绩才这么好。”林子方坐在对面开心地对白景雅说道。
“我们还要客气?你是我姐夫,再说,我挂着你公司的总顾问,拿钱了不得办事?”白景雅在电脑上忙碌着。
“忙啥呢,我看看。”林子方的身子倾了过来。
白景雅将笔记本电脑一合,仰起头,“女人的事,别看,别问。”顺带拿起食指在前倾的林子方嘴上划过。
林子方准备去抓挑逗完了就跑的手指,白景雅身子往后一靠,“子方,你怎么不娶我?”
林子方呵呵一笑,“那也得你看得上我啊。”林子方也坐了回去。
“我知道,你是因为小舟恨我。”白景雅将双手食指互抵着,盯着林子方。
林子方不会隐藏,脸色变了,“过去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