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几千、几万人失踪不见,官府朝廷、仙门世家都会察觉,可这些年,并没什么异常发生?到底怎么回事?
阳箫抬眼望向景疏,景疏也皱着眉,似乎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乐阔天瞅一眼汝鄢绫诧异道:“这邪法竟还存在世上,汝鄢绫已入化境,她为何还用这邪法提升修为,难道她想成仙,以此邪法,她怕只能成魔?这邪法当年不是随着阳玄洲坠崖绝迹了吗?怎会在汝鄢绫手中,难道当年白鹿崖的事另有玄机?”
乐阔天也低眉沉思,乐木良急道:“父亲,白鹿崖的事,咱们回头再论吧,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如何才能活命。汝鄢绫冲破仙罗网,咱们怕都要死在这里。”
乐阔天:“汝鄢绫修为太高,咱们不敌,求救又来不及,似乎当真无法了。唯今之计,咱们只能多路逃走,向各大宗门求援,若有幸逃过一劫者,将今日事传扬出去,希望仙门其他入化境之人击杀汝鄢绫,免得她再枉杀人命。”
叶蕾忙道:“乐宗主,此地距离各大宗门都不近,咱们怕都逃不脱汝鄢绫追杀,即便咱们侥幸逃出一两人,口说无凭,各大宗门也未必信咱们之言,毕竟汝鄢绫是一宗之主。”
乐阔天皱眉道:“叶姑娘,你如此说,可还有上好的法子,解脱现在困境?”
叶蕾摇摇头:“我没有上好的法子。”
乐阔天及众人不由面色惨然,心中一沉。
叶蕾又犹豫一下道:“不过..我来客栈时,看到不远处有几个..村落。”
乐阔天愣了一霎:“叶姑娘,你什么意思,村落中可有高人隐身,可向他求救?”
叶蕾瞅一眼从乐木良手中接过的书册,犹豫片刻又道:“不,不是,我是.说..既然这书上说..可有吸取凡人精气提升自己修为,若咱们..依照书上的法子..多吸些精气..或能大增灵力..再与汝鄢绫拼斗,或许就有活命的机会。”
众人皆惊愕望着叶蕾,不相信刚才仗义救了他们的叶蕾竟说出如此狠毒之语,他们修道之人怎可存害人之心?可惊诧过后,众人瞅一眼汝鄢绫,面色又复杂起来。
不过,元笑、阳箫、阳阡、景疏、乐煊几人,似乎并无所动,不由望向叶蕾,元笑不忿,正要开口。乐阔天已怒道:“叶姑娘,我们修门中人,潜心修行,除了问道求真,更是为了除魔卫道,保世间安宁。怎可生出歹心,伤害无辜百姓,若那样做了,我们与汝鄢绫何异?今日老朽即便死在汝鄢绫手中,纵然粉身碎骨,也绝不会伤害无辜百姓,更不许任何人练此邪术?”
元笑立即附和道:“乐宗主果然身怀大义,不愧为一宗之主。我父亲也常说我们修道之人就该心怀苍生百姓,怎么可以为了自己性命,伤害别人呢?今日我就是和阳箫一起入黄泉,也绝不如此苟且活着,是吧阳箫?”
叶蕾听到,面色羞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乐木良踌躇片刻,犹豫道:“父亲,我们今日都死在这里,汝鄢绫的恶行无法昭告天下,她依然会继续行恶,或许会害了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村落的人。难道那样就是大义吗?
父亲,你最疼乐煊,她若今日死在这里,我们怎么向二弟木弦交代?
还有,乐赫重伤,还昏迷在床上,生死不知?父亲不想看着乐赫醒过来吗?乐赫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若醒不来了,我和父亲又死在客栈,乐家便无人继承家业道统了?我们乐家千年修仙世家,难道要断送在父亲手中吗?我和父亲如何面对乐家列祖列宗?”
乐阔天瞅一眼乐煊,又想想乐家情况,当真有些犹豫了。
乐木良加力道:“父亲,汝鄢绫既然在这里行恶,周边几个村落怕迟早保不住,若不将汝鄢绫恶行传扬出去,会有更多人受害。你别忘了,汝鄢绫已入化境,她可以青春长寿,她若一直行恶,父亲能预知她会残害多少无辜百姓吗?那些人的死,我们就没有责任吗?佛祖曾杀一人,而救五百商人,说我不如地狱,谁如地狱。今日我们虽取些凡人精气,却能保住乐家仙门道统,还能阻止汝鄢绫残杀更多人命,又有何错?”
乐阔天更犹豫了,不知如何回答。
元笑、阳箫、乐煊几人觉着乐木良的话有些不对,但似乎又有些道理,一时竟也愣住了。
景疏低头思索着什么,也没有说话,不过目中似乎露出坚意之色,暗瞥一眼乐家众弟子。
阳阡凑巧瞧见景疏目光,心中一惊,景疏该不会想修习邪术,吸取乐家众弟子的灵力吧?还可能包括乐阔天、乐木良等人的灵力,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