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额惊人,陆南旖终于明白为什么陈佳妮有底气在明德医校叫嚣。
“可以称得上富可敌国。”
温妙龄笑道,“哪有?都不及你二哥买几次军火的。”
因为抓死士失利而愁眉不展的焉寻终于有了点儿精神。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问陆北行,“你说的温秘书负责筹集资金,就是这笔钱?”
陆北行挑眉,更别提眼底的神采。
他的女人,神机妙算!
焉寻刚想说,这叫什么募集资金?
还以为温妙龄能发表什么重要演讲,召集南城的富商给军政府出钱呢。
以前督军负责这一摊事务的时候,可没少私下里组织。
就是他们焉家,也曾出了不少力。
话没出口,焉寻就没这个脸了。
不用召集富商,也不用拉下来脸要钱,对军政府来说更为体面;
相应的,也就没必要给这些富商放优待政策;
对于军政府来说,毫发无伤,只是折杀一个没有价值的官员而已。
的确高明!
焉寻对温妙龄拱了拱手,“一个没价值的官员换军政府体面,温秘书,焉某人这次受教了。”
温妙龄客气了句。
陆南旖知道她的妙龄宝贝谦虚,但这次的确应该拿出来好好说说。
平时焉寻就像是对温妙龄有意见似的,现在妙龄立功了,不能遮掩。
“焉寻哥哥,你说错了。”
错了?
焉寻不解。
“可不是没价值的官员。”
陆南旖提醒他,“你忘了最近南城百姓游街请愿是为什么了?”
焉寻恍然大悟。
无论是陈飞被抄家,还是陈飞下台,都是民心所向。
陆南旖得意,“温秘书这叫,一箭双雕!既解决了军费问题,又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焉寻心服口服。
他就事论事,自然而然道,“温秘书这件事做得的确漂亮,军政府早就想摆脱南城的富商们,拥有自己的赚钱能力;
从这些富商的兜里掏钱,那叫一个费劲,每次都跟你要好处。
好像钱和粮食都是军政府的软肋似的……”
焉寻说到一半,不再说话了。
他抱歉的看了眼温妙龄。
其实今天真不是有意提起来,让她不痛快的;
只是当下的感触,说错话了。
陆南旖浑然不觉,提起那叫一个恨字。
“就像当年陆家军,为了南城浴血奋战,结果某些无良富商,连粮食都不愿意借给我们!”
温妙龄垂眸。
事情不是她的决定,她却要为此背负罪名。
陆南旖越说越气,“妙龄,这事说起来还委屈你了。”
温妙龄心惊。
陆南旖什么都不知道,何出此言?
“如果不是我们家和温家有娃娃亲,我哥早娶你进门了!”
许久未开口的陆北行视线落在她脸上,“现在也不晚。”
“对!”
此言成功转移了陆南旖的注意力,兴致勃勃的跟温妙龄说:“我哥跟之前那个完全没感情,面都没见过。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好意思住进少帅府的,我哥婚礼都没出现,盖头都没给她掀,她自己就住进去,心理够强大。
那又怎样?
还不是离了!
我们全家都不待见她!”
焉寻眼皮跳了跳。
陆南旖可知她夸赞的和贬损的,都是一个人?
真是熟悉的人,往往是捅心窝子最深的人。
难为温妙龄佯装镇定……
陆南旖说个不停。
“我父亲前段时间带着祖母南下,回了老家一趟祭祖;
最近,他们要带祖母回来了;
届时二哥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陆北行语气严肃,漫上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南旖!”
陆南旖吐了吐舌头。
虽然是家事,但也是军机要事,她竟然不设防的说了出来。
“这里又没有外人。”
陆北行哪是嫌这里有外人,分明是气陆南旖把他要给温妙龄的惊喜随口说了。
陆南旖吐槽她二哥,“小气鬼!”
温妙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