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温妙龄故意把问题抛给陆北行,想试试陆北行的反应。
她最近伤心到失了心智,尚且能感觉到此事的不对劲之处,睿智如陆北行,又怎会想不到?
或者,他在中间充当了她不知道的角色……
陆北行滴水不漏,“张达说,蒋昱年每次对周边山匪的进攻都进退有度,不会超线,原本早该结束的拉锯战一直被拖了下来,他的报复方式,却是幼稚。”
明知道温妙龄不可能把军火相关情报给他,所以要了温妙龄亲人的命。
还是在温妙龄眼皮子底下。
这的确符合蒋昱年的做派……
隔天一早,李妈便带了几个绣娘给温妙龄量尺,说是陆北行在外面找的最好的秀娘。
李妈笑道,“少帅这是打从心眼里惦记着夫人呢,什么都想给夫人最好的。”
看见熟悉的面孔,温妙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秀娘上前给温妙龄请安,“夫人,我们给您量尺。”
陆北行花重金雇她的人给她量尺,温妙龄无奈道,“我的尺寸,你们不是都有吗?省着量了。”
绣娘笑道,“夫人,制作平时衣裳的尺寸和中式礼服完全不同,大婚的喜服需要测量的尺寸更多。”
温妙龄这才起身,让他们量尺。
另一绣娘开口,“恭喜夫人。”
江淮过来,碰见熟悉的面孔,也是一愣,“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谁说不是呢?”绣娘说尽了好听的话,“前几日有人出高价,让我们上门量尺,我们手上的工作本来已经满了,变相的推脱,哪知对方直接又补上了两根大黄鱼,希望我们能把这项工作往前赶,说什么也要在月底前完成喜服,现在所有金牌绣娘都要齐力赶夫人的喜服。”
江淮挑眉。
他心想,陆北行这么急做什么?
陆北行应该知道,老大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报仇,没心思结婚才对。
为什么?
他没说,怕给温妙龄添堵。
待量好尺寸,闲杂人等退下后,温妙龄问他,“调查是否遇上了麻烦?”
蒋昱年刚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城门口一定守的严严实实的,温妙龄猜测,江淮和宋言的人不好进。
少部分的人从皇陵偷偷走,还算无迹可寻,摸进北城调查的人,不能用这种方式,商队混入,势必要严查。
不想,江淮摇头,“顺利得可怕。”
他把宋言传回来的消息告诉温妙龄,“已经查到了海葬的海域范围。”
温妙龄颇为惊讶。
“老大,别说是你,宋言都惊讶!”江淮又说:“宋言那小子都准备下海去捕捞了,又听说海葬之前,有专人对所有尸体进行炼化,大骨件就葬在了海边某处,现在宋言在找。”
温妙龄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蒋昱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都挫骨扬灰了,还何必在意大骨件?
全都扔进海里,岂不是更加简单快捷?
江淮见她眼底的乌青不见好,不由得担心,“老大,这些事交给我们办就好,你别操心那么多。看起来你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但实际上,我看你的伤心也不比没出屋那时候减退多少。”
他又补充一句,“看了让人心疼。”
说不想,哪有那么简单?
江淮明白,他宽慰温妙龄,“蒋昱年一直进退有度击退附近的山匪,其实就是避免一旦打过了,打到了南城的领土,他在避免摩擦。
他故意炼化那些尸体,是不是为了把子弹什么的证据留下,让你找山匪们报仇去?”
温妙龄冷哼。
她不是真的找山匪报仇,而是希望从山匪这边入手,想知道是否有人故意挑起事端,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主使。
她问:“宋言可有调查山匪联盟内部的消息?”
江淮耸耸肩,“跟之前的说法一样,群起而攻之,蒋昱年欺人太甚,没有谁从中起到了挑唆的角色。”
温妙龄知道了,“让宋言好好找找,务必要把师父……”
她哽咽了下,“大块尸骨,要厚葬!”
“是!”
临走,江淮不放心的,“你今天就别去邈道医馆了,在家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你这个身体状态,给病人诊脉对病人也不负责。”
温妙龄无言,她没跟江淮说,师父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