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承才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瞬间一寒,冷冷的瞪着时璟,“这是我们的家事,时总没资格置喙吧。”
时璟闻言,冷嗤一声,睨了眼路安宁,似笑非笑的捅破了窗户纸:“我的老婆,凭什么跟你回家?”
“你……”
路安承面色微变,下意识的想否认,却见妹妹正在对自己摇头。
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皱着眉看向路安宁,无声的质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路安宁面露苦笑,语气无奈,“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
路安承又气又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看向时璟,冷笑,“她是我妹妹,凭什么跟你回家。”
在时璟开口回怼之前,又迅速补偿了一句,
“想重提旧事,你还是先把自己忘了的那些事想起来再说吧,不过到时候我倒是要和你清算当年被你害得险些失去这个妹妹的这笔账了。”
第七十八章
时璟沉默,眼眸微不可察的沉了沉,眼底深处似是飞快地闪过了一抹类似于懊恼的情绪。
路安承见状,冷哼了一声,趁热打铁,不给他留一点钻空子的机会,“而且哥哥快结婚了,整个路家,能有资格操办这件事的人只有你,你也不想让哥哥遗憾吧?”
“我……”路安宁眼眸微颤,对上他期望的眼神,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事成定局,路安宁甚至不必收拾什么东西,因为她从前用惯了的一切,路安承都在路家给她原模原样的准备了一份。
时璟冷着脸听路安承明为劝说,实则炫耀的那些话,脸色绷得越来越紧。
或许,他说得没错,在没有将一切完整的想起来之前,他的确是不配谈及旧情旧事。
现在他的一切选择都跟着残留在身体里的潜意识可直觉来,所以路安宁看他的眼神里,总会无意间流露出的怀疑和踌躇。
她也同样在顾虑,担心有朝一日,等自己记起所有之后,会推翻今天说出口的一切结论。
想通了这一切之后,时璟的脸色恢复了冷淡。
送路安宁上车的时候,忽然抓住她一只手腕,意有所指的道:“等我接你回家。”
路安宁闻言,心底倏地涌上一阵酸楚。
她藏在身后那只手紧紧掐着大腿,不让自己泄露出一丝一毫的失态,淡淡地回,“昨晚的事,谢谢你了。”
时璟眸色微暗,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在她吃痛之前又不动声色的松开,后退一步。
黑色的宾利缓缓在眼前升上车窗,渐行渐远。
被通知过来接人的陈惟老远就看见三个熟悉的人从楼里出来。
他察觉到气氛凝重之后,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扰,眼睁睁看见时总将一个小时前言之凿凿要接走的人送上一辆陌生的车,才意识到事情出了偏差。
“时总……”
他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时璟回神,收回视线,一边往车上走,一边淡淡吩咐,“替我安排医生。”
陈惟警觉,立刻紧张的关心:“您哪里不舒服吗?”
时璟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神经科,还有心理医生。”
既然是她希望的,那就先记起一切了再谈吧。
陈惟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他他的意思,惊得瞪大了双眼。
三年了!
这三年来,对那次意外缄默不言的不止是时家,或许连时璟自己都未察觉到,他也在回避着‘记起’这件事。
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决定?
陈惟一边开车,一边分神想。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张脸。
他先是一愣,慢慢的又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慨。
时璟配合医生的治疗,在缓慢恢复记忆的事自然没能瞒过时母。
从横城回来之后,就一直找借口留在时家老宅的何若曦也有幸知道了这个消息。
相比起时母的疑惑,她心里更多的是不安。
明明记起一切的时璟或许会对她更有利,但她就是无端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旦他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那就是她彻底失去他的时候了!
第七十九章
这份危机感让何若曦在面对时母时都无意识的表露出了几分急躁。
时母十分不满,一张优雅贵气的脸微微板起,皱着眉呵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勾得时璟改变态度不说,连向来都很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