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一直蔓延到傅歌诀离开,顾启言就这么深深看着女人的背影离开,眼睛里面的深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他手紧紧的握着轮椅,久久没有释怀。
……
傅歌诀一直走到了自己卧室,关上房门,脱下外套。
外套上面全都是湿漉漉的血迹,她皱了皱眉头。
“怎么伤口这么快就破裂了。”她走到镜子面前观看自己的伤口。
背后有一套狰狞的口子,正往外冒着血,虽然有一层纱布隔着,但鲜血浸湿了纱布。
她睫毛低了低,动了动手,发现那条胳膊已经麻木的不能动了。
傅歌诀用另一只胳膊找到医药箱,然后从里面翻找出来纱布还有消毒药。
她用嘴拧开瓶盖,一手拿着瓶盖,反手倒在那纱布上面,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疼痛感在背后卷席而来,傅歌诀直接缠绕上了纱布。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贵。”傅歌诀冷笑一声。
她只不过是给顾启言扎了个针,怎么就伤成这个样子了。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是因为黑雾动手太重了。
如果自己的伤势影响到了去e国的计划那就糟糕了。
傅歌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事情。
过几天成绩就下来了,到时候自己进入帝都大学,就能够查找关于玉佩的下落。
而自己的弟弟现在却毫无踪迹,她现在都有些后怕。
如果在e国的开州没有找到,那该怎么办。
脑子里面瞬间涌现出来,千万个可能。
她感觉有些疲惫,闭着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傅歌诀睡了之后房门忽然被打开。
顾启言轻轻的拧开房门,面色深沉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她带血的衣物的还在地上,地面上还有几条带血的纱布,看上去十分的可怕。
顾启言皱了皱眉头,“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她就不能反驳一下自己吗?
而且,自己都那么对她,这女人都不带生气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像是有蚂蚁在爬,更多的是愧疚,还有心疼。
顾启言深深的看着女人,好久都没有离开。
睡梦中的傅歌诀察觉到了什么,她睁开惺忪的眼睛,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她睡衣稍微缓解,一只手臂撑着身体起来。
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站起来了?”
顾启言什么时候能站起来的?
男人抿着唇,迈着大步走到了傅歌诀跟前,一句话不说就要脱她的衣服。
傅歌诀赶紧推开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里面全都是漠然,“你干什么?”
顾启言声音沉沉,“给你检查伤口。”
“我已经自己处理过了。”傅歌诀直接拒绝。
“你一个手怎么处理这么严重的伤口?”顾启言不由女人说直接走到了旁边,拿过来医疗箱,语气带着命令,“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傅歌诀:……
“我说了我已经处理过了。”她真是不明白,这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容易。
刚才不是还凶的要死吗?现在怎么就关心起她来了?
傅歌诀眼睛里面充满了挑衅,“我这点小伤就不劳烦顾总挂念了,免得又说我没事找事。省得顾总又觉得我在你面前博存在感。”
她已经不想再被顾启言阳怪气儿了。
“我不想再说第2次。”顾启言声音深沉。
可是他刚开口自己就后悔了,他明明不想这么凶的。
傅歌诀往后退了退,她明明自己都上好了,为什么他总是来多管闲事
顾启言这一次直接上手,他拿起医疗箱来,“我再说一遍,是你乖乖脱下衣服来让我给你上,还是让我给你脱。”
傅歌诀真是无语住了。
她脱下来外套,露出自己包好的伤口。
顾启言皱了皱眉头,“怎么包成这个样子,一点都不仔细。”
伤口几乎都是胡乱弄上去的。
傅歌诀睫毛颤了颤,“习惯了。”
她自己一个人单手,怎么能包好伤口呢?
之前受伤的也就是这样过来的,时间久了也就这样了。
顾启言心里泛滥着疼痛,他竟然对这个女人感到心疼,他没有再说话,慢慢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