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机好快,不待双足落地,一跃而起,两脚后踢,甩开缠在脚下的木棍。mzjgyny.com见摩多上人朝澹台运城扑去,相救不及,骷髅棒径朝澹台护城后脑劈落,喝道:“纳命来吧。”
摩多上人见澹台护城软绵绵的趴在桌上,听得背后风响,竟不知闪避。知他体内药性发作,邪灵王这一棒若是劈实,非打得他脑浆并迸不可,不由大吃一惊,转身抓住澹台护城肩头,横向里一拉,哗啦啦一阵乱响,桌上酒菜尽被扫落,酒坛跌破,满屋尽是酒气,澹台护城的身子却已被他扛在肩上。反手再去抓澹台运城时,见他已滚到床下,邪灵王却绕过桌旁追来,只得向门口掠去。
外屋早有邪灵王安排的弟子及心腹数十人,见他奔出,刀剑齐施,纷纷砍来。
摩多上人受了邪灵王一掌,伤势极重,身上又多个澹台护城,转动甚是不便。他情知眼下已是有进无退,若不能冲出这座屋外,便是将两人性命送在此处,摸出衣袋中的药瓶,奋力疾挥。闻得手中全是面粉味道,全无自己调制的“蚀骨软筋散”气味,情知不妙,急忙摸出一把金针乱撒,身前众人纷纷大叫:“啊!”“啊哟!”“小心他的毒针!”登时乱作一团。摩多上人见机之快,丝毫不逊于邪灵王,但他先掏药瓶,后撒金针,不免慢了一拍,右肩被人砍了一刀,鲜血如注。澹台护城也被好几柄兵器刺伤。
摩多上人暗吸一口气,听得身后劲风响起,知是邪灵王赶到了,反手甩出一把金针,扑出大门外,纵身一跃,已翻过庭院围墙。
邪灵王见他翻墙而去,微微冷笑,忌惮他金针了得,不敢再追,站在门边指挥众人:“快去城中各处,按咱们事先说的做,有伤的先去养伤。”一干弟子和心腹齐声答应而去。
邪灵王将装有澹台道起尸体的大箱重新抱回房中,澹台运城已从床底爬出,说道:“师父你可真是神机妙算,什么都给你料中了。”邪灵王嘿嘿一笑,说道:“等一下各处侍卫和军中将领赶来,怎么说话,不用我再教你了吧?”澹台运城道:“不用,不用。”邪灵王道:“好,别露了马脚,这已是最后一步了,走好这一步,天下可都是你的了。”
澹台运城两眼放光,说道:“多谢师父成全。”
邪灵王将澹台道起的尸体拖出,放在床上,抱起影剑侍扛在肩上,说道:“这下我总抱得了吧?铁血剑呢?”澹台运城忙从被下取出铁血剑给他,说道:“师父,你不能……”邪灵王一掌将他打晕,伸手从他靴中拔出那柄短剑,在他左肩、大腿处连刺数剑,将短剑和铁血剑扔进大箱中,带着影剑侍和箱子径自出门。
萧靖阳见他将澹台运城打晕后连割几刀,微一沉吟,暗道:“好一招‘移祸江东’之计。”听得噗噗声响,邪灵王的脚步声经过狗洞,似向大屋走去,急忙追了过去。他钻过狗洞,见大屋四周并无一名侍卫,丝毫不感讶异。澹台运城既要对付父亲,自然会想法子将四处侍卫撤走,而这主意也多半是邪灵王想出来的。
眼见邪灵王进了大屋,过不多时便即空手出来,纵身朝自己奔来。萧靖阳闪身躲在屋后,见他足不停步的穿过小屋,朝西而去,心道:“他还到这边来干么?是了,他原跟雪山双剑他们在一起喝酒,众人都迷晕了,他若没晕,别人醒来便会怀疑。”
萧靖阳快步进屋,见正厅长宽五六丈,高逾三十尺,一连数进,好一栋大屋!厅中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桌上一根巨烛已燃了一半,除此外更无别般物事。他四下里一转,内堂、各处偏房陈设也是极为简陋,恰与澹台运城住处的豪奢形成两个极端。萧靖阳暗自点头:“澹台道起能成为一代枭雄绝非幸致,单看他起居如此简朴,便不得不令人深信他是一心为天下百姓着想。”
他里里外外搜寻一遍,连横梁也都上去看了,影剑侍和那口大木箱竟是影踪全无。他心中大奇,明明见到邪灵王出去后两手空空,木箱和影剑侍定是放在这屋中无疑,怎地两件这般大的物事,竟自凭空不见了?便在这时,耳听得外边远处纷纷有人高喊:“成靖潭冒充大公子,快捉拿成靖潭这奸细!”“成靖潭行刺丞相和公子,大家快围住他!”“莫走成靖潭和摩多!”“快保护丞相和公子爷!”
萧靖阳微微一怔,便即恍然:“邪灵王这厮好毒,这些话在城中一传开,澹台护城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萧靖阳见到邪灵王不去追击摩多上人,反而打晕澹台运城,便知他要将澹台道起之死嫁祸给澹台护城。澹台护城初统兵马,自不会有多少心腹;加之其人回到父亲身边不久,旁人不免怀疑他的身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