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阳一边挺剑还击,一边说道:“我爵封海天侯,又是当朝驸马,你胆敢对我大不敬,还说我是叛逆?”拓跋遂一时语塞,萧靖阳身份昭然,宫里所有人都知晓,任他如何污蔑歪曲,萧靖阳的这两个身份却是难以质疑的。bookzun.com他兀自嘴硬,喝道:“你和叛逆同流合污,自己便是叛逆。”萧靖阳出手还击,嘴上也毫不相让,说道:“我什么时候和你同流合污了?”拓跋遂情知自己辩他不过,只管狠命朝他身上招呼。那老者深恐他不是萧靖阳对手,忙从旁夹击。旁边一名汉子与铁血门颇有过节,萧靖阳自报家门后,他一直在冷眼观望,这时也冲上前来。
拓跋遂自负武功高强,又睚眦必报,在初次遇到萧靖阳时,与他动手不能胜,又见他与李护卫颇有交情,早已对他心存芥蒂。其后萧靖阳师兄弟击退刺客,他由此被九王爷等人冷嘲热讽,更被昭武帝疏远,怨恨更深。那姓段的老者是他苦口婆心劝来宫中相助自己的,着实花了一番气力,却被萧靖阳打成重伤,当即便欲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萧靖阳一句话将他心思全引到自己身上,旁人听起来,倒像是拓跋遂与萧靖阳在解决私仇,众侍卫和禁卫军未得命令,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围住快要脱出包围圈的群豪。
群豪本已走到禁卫让开的口子,这时只需展开身形,与众禁卫拉开距离,便可脱离包围。但这些人都是义气为重的血性汉子,眼见萧靖阳为救他们而来,这时以一敌三,颇为吃力,哪里肯弃他于不顾,当即放下伤者,纷纷反冲回来。
萧靖阳用意原是先设法拖住拓跋遂等人,让群豪先行离开,他再寻隙脱围,眼见这些汉子去而复返,不由暗暗叫苦,当即大声喝道:“萧某在澹台道起千军万马之中犹能来去自如,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又岂奈我何?”这句话明着嘲讽拓跋遂等人,其实却是对这些汉子说的,要他们只管自行离去,自己自有办法脱困。群豪中有两名汉子脑子转得稍快,身形不由一顿,停了下来,余人却不管不顾,径自冲到萧靖阳身边。这两人眼见旁人都冲了过去,也只得随后跟上。
对面没离开的江湖汉子见萧靖阳人多,怕拓跋遂三人吃亏,也都冲过来相助,一时又成了群殴乱斗的局面。众侍卫禁军见冲突又起,急忙围拢。这么一来,萧靖阳的一番心血全然白费。
群豪加入战团,围成一个圈子,并肩迎敌,虽知对方人多,却并无一人面露惧色。萧靖阳本是以一敌三,给旁人相助接了那名汉子过去,只需抵挡拓跋遂两叔侄,情势大为改观。那老者对他颇为忌惮,不敢过于进逼,只拓跋遂仗着虬龙刀不惧铁血剑,又知遇到凶险,自有师叔在旁伸手化解,便发疯似的猛砍狠斫,打法已如同街头的泼皮无赖,全然不顾章法。
懿和宫前太子丹的虎卫军和王府兵丁两下会合,将王子亨手下的禁卫侍卫围在当中,也正打得热闹。这些虎卫军本是精锐,太子丹平时又布以阵法严加训练,众禁卫虽然人数较多,却非其敌。再给王府兵丁这么两下里一夹击,顿时大乱。几名禁卫队长约束不住,情知抵挡不住,当即率众从西南树丛中撤退,余下不及撤退的尽皆投降。沿着小路追赶而来的禁卫见势道不对,立时倒奔回去。
拓跋遂正自打得兴起,忽听旁边侍卫禀报懿和宫守军失利,虎卫军已杀上路口来接应萧靖阳等人,不禁大吃一惊。他狠劈几刀,脱身撤出圈子,另行有人补上,仍是缠着萧靖阳。
拓跋遂定睛看时,果见懿和宫前众禁卫四散奔逃,给王府兵丁追赶堵截,原本沿路追赶王府兵丁的禁卫也是沿着原路疾奔而回。虎卫军清扫懿和宫前的降众,便即整肃队形,向凉亭挺进。十二王爷分出百名王府兵丁监押降众进了懿和宫中,余下兵丁随在虎卫军后相助。拓跋遂见懿和宫外的守军转眼间全军覆没,心中暗恨:“这些新招进来的禁卫果然是靠不住,这么三两下便溃不成军。”
他却不知这些虎卫军早已憋得狠了,这时既已冲突出来,人人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守在懿和宫外的禁军一则新兵居多,没见过这等临阵冲杀的惨烈场面;二则王子亨怕手底有人暗中反对自己,不敢将大权交付旁人,并未指定懿和宫外禁军的统一指挥。几个禁军队长各自为政,难以齐心,一到情况紧急,便各存心思,竭力想保存自己实力。
拓跋遂眼见懿和宫已成定局,那些逃散的禁卫绝无可能回身反击,眼下只有牢牢守住懿和宫这条唯一的出道,先行解决萧靖阳和群豪再说。他曾数次窥探太子丹和南宫选操练士卒的方法,深知这些虎卫军懂得阵法,极是难缠,若给他们冲出路口,自己手底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