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横碧烟咯咯娇笑声中,右手丹心剑一伸,已缠住铁血剑剑柄,倒拖了回来。这两柄剑连在一起,便如一根双节棍,前端的铁血剑往上一跳,将二人飞过去的长剑从中斩断。横碧烟重新握住铁血剑,左右双剑一碰,笑道:“你们都只剩下最后一柄剑了,可得留心啦。”雪山双剑这时才知她是佯攻澹台运城,引自己二人上她的恶当,白白损失了两柄兵器。他二人原本每人备了两柄长剑,眼下都是三去其二,此后若再给他削断长剑,便就毫无胜算。两人铁青着脸,肚里暗暗咒骂,从背后拔出仅剩的长剑来。
赵天横眼瞥去,见澹台运城兀自不觉,仍色眯眯的盯着横碧烟,痴痴瞧着横碧烟的如花笑靥,竟也傻傻的跟着笑起来,不由大为光火,喝道:“想找死么,还不走开些?”
澹台运城一怔,这才回过神来,雪山双剑是他父亲身边护卫,向来对他恭敬,这时竟敢对他粗声大气的喝骂,不由大感恼怒。他一句:“大胆!”差点脱口而出,瞥眼见到廊下黑压压的人群,登时省悟自己还处在龙潭虎穴之中,全靠雪山双剑苦力维护,当即硬生生忍住。众人见到他瞧着横碧烟失魂落魄的模样,都不禁摇头。
伍骏暗想:“没想到雪山双剑英雄一世,临到老来,偏收了个这样的脓包弟子。”他武功高强,自然早就看出雪山双剑的“天罗地网阵”虽短时内难以奈何横碧烟,但横碧烟却也无破解之法,时候一长,雪山双剑自然有胜无败。其实横碧烟被阵法困住之时,只要有武功稍强之人从背后攻击,她定然早已招架不住。只因澹台运城武功太过低微,倘若由他从后夹击,反而会被横碧烟趁机拿下。也正因如此,雪山双剑起初才将他夹在两人当中,后又嫌弃他碍手碍脚,施展不开阵法,这才叫他走开。
澹台运城武功不济,一旁却尽有武功高强之人,相府八骏中先前想去堵截萧靖阳的那三人给飞天蝙蝠这么一挡,眼见追赶不及,不由大感面上无光,当即便朝廊顶掠去。他三人都是一般心思,既追不上萧靖阳,便要留下横碧烟,说什么也要在奉辰阳眼前挽回颜面。
这时群雄已撤到路口,踏入小径,樊明和摩柯芒掩护众人,且打且退。萧靖阳见横碧烟本已逼开雪山双剑,身后却给三人截住了去路,不由心中暗惊。这三人手中并不持兵器,但身法端凝,一瞧便知不是易与之辈。何况识得其中一人是在城楼上阻止自己登城的奉三,记得他掌法甚是厉害,武功之强,实不下于伍骏和那姓段的老者,其余两人既能与他一起进入奉辰阳帐下,武功自也相差无几。萧靖阳情知若给这五人围在当中,横碧烟只怕再难脱身,心中一急,反手从两名虎卫军兵士手中抢过长枪,便往外冲。
樊明与摩柯芒二人正守在最后抵挡,见他从自己和师弟当中窜了出去,只道他仍要找敌人拼斗,大叫道:“喂,小子,咱们打不赢啦,还不退?”
萧靖阳道:“你们先退下,我去救人。”他奋起神威,将两杆长枪当做棍棒使,如同两条出海游龙,但听“噼噼啪啪”声连绵不绝,两旁禁军被他打得筋折骨断,呼号惨叫之中,纷纷退开躲避。
拓跋遂见他没了铁血剑,竟还敢独自返回乱军丛中,不禁大怒,喝道:“强弩之末,还敢逞凶!”提刀便向他迎来。
萧靖阳哪里还会和他纠缠,趁着众禁卫四散逃开的纷乱瞬间,双枪插入地上,跃起身来,两脚在枪杆末端一点,已从他头顶掠过。拓跋遂跳将起来,追着砍向他双腿。萧靖阳双手一挥,叫道:“暗器来了!”拓跋遂大惊,连忙舞刀护住头脸,却哪里有什么暗器?待见到萧靖阳上了屋顶,这才知上当。那廊顶宽仅丈余,他情知自己追赶上去,也是难以插得上手,只得愤愤叫骂几句,带头又向虎卫军冲去。
萧靖阳双脚一沾瓦面,身形毫不停留,急向相府八骏那三人攻去。三人本已朝横碧烟合围上去,听得背后风响,知道来了敌手,一齐回头,见得是萧靖阳,不由均感骇然:“这小子恶斗了这么久,竟还敢赤手空拳的来招惹咱们?”萧靖阳这时内力已耗去了七八成,只因见到横碧烟身处险境,奋不顾身的上来救援。他早已看出这三人武功了得,当下不敢硬碰,只是展开身形,以“飞星指”攻取三人穴位。只过得三招,便不由暗暗吃惊:“这三人拳掌功夫好生了得,竟比摩多上人还要胜出一筹。”
他手上没了兵器,这三人又是拳掌行家,比拼之下,不由大感吃力,过不多久,在三人掌势笼罩之下,连身形步法都显得滞碍。三人都已瞧出他劲力不纯,只仗着身法巧妙不住游走,不由均感一喜,当即联袂而上,步步紧逼。斗到分际,奉三右掌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