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处皇宫内部的平地,四周除了殿宇楼阁,无遮无闭,要看最后哪方胜利,已然是看将士的血战之心。李护卫见敌军势众,数次劝郭烈相避,郭烈摇了摇头,始终站在原处岿然而立,丝毫不向后退出一步。给李护卫劝得急了,只怕他要强行架了自己离开,说道:“你放心,等我得到几个音讯,自然会叫将士们撤退。”李护卫将信将疑,等得小半时辰,只见一名青衣男子急急从西面奔了过来,轻功极为快捷高明。那男子朝乱军中四下打量,见得郭烈,奔近他身边,说道:“太和殿附近没有异状。”郭烈向他点了点头,细细嘱咐一番,那汉子从西北放绕道而去。过不多时,又一名青衣汉子奔近郭烈身边,说道:“禀告元帅,乾元宫附近并无动静,在下在乾元宫内外打探了一番,宫里除了几名值守太监,再无人影。”郭烈仍是点了点头,脸上神情不变,依旧紧盯着两军战况,那汉子见两军胶着,也抽出兵刃,前去助阵。
李护卫识得这两名汉子是郭烈在海天城特意挑选的轻功了得的江湖人士,自进武义门之后,李护卫便没见到二人身影,只道二人被郭烈指派,留在文仁门驻守宫门。这时才知郭烈另有安排。
两军奋力厮杀,各处殿阁行廊均有两边的士兵在拼死搏杀。只过得半个时辰,朝圣殿下已是尸横遍地,折剑断戟散落一地,血迹沾满了各处台阶行廊。一众江湖豪杰也与奉辰阳手下的相府八骏既拓跋遂叔侄等捉对厮杀。
这时郭烈已又再接连接见了四名海天城随行而来的江湖豪客,这几人轻功俱佳,跟随大军前来效力,郭烈先前已将宫中事态做了最坏的打算,本拟让这些人在宫中变得不可收拾时,协助救援太子丹脱险出宫的,因此事先早已绘制了皇宫中各处宫殿的路线,叫众人背记了下来,待从萧靖阳口中得知昭武帝形势更加危险,进得武义门后第一件事,便是吩咐这几名汉子前去打探各处宫殿的动静。
李护卫见得这些人见到郭烈时,所说话语均与前两人相差无几,不由大感诧异,是不是郭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后来有一人禀报养生殿有千余凤卫军把守甚密时,郭烈这才脸色微微一动,随即下令撤军。李护卫仍自大惑不解:“元帅叫这些人去查探宫中各处宫殿的动静,却不知有何用意?海天兵在这里与敌军相持,死伤无数,难道就是为了方便这几个汉子来往打探各处的情形?”
海天兵撤到武义门时,已然损失大半,好在闻百里得知郭烈已攻克了武义门,带着士兵从文祥门穿插进来,与郭烈合兵一处,这才遏止禁军的锋芒。奉辰阳和王子亨都知若不夺回武义门,皇宫内院给这道宫门打开了缺口,郭烈身后定然还会有援军轻而易举的开到皇宫内院中来,当即便下令强攻。两军在武义门前又鏖战一番,义军固然是损失惨重,禁军也是伤亡巨大。这一仗直从午间打到傍晚,奉辰阳眼见武义门一时难以夺回,只得勒令部众撤后休整,与王子亨再谋计策。
郭烈叫李护卫找来萧靖阳与横碧烟,带着三人进入城楼中,孙靖海见萧靖阳进入城楼,也大刺刺的跟着进来。郭烈向众人环视一眼,说道:“王子亨向来视太子为眼中钉,一直想除之而后快。眼下他和奉辰阳见我未死,自是知晓我为救太子而来,势必拼死阻挠,方才这一站你们也看到了,眼下以咱们的兵力,想和太子等人会合,只怕难以成功。却不知你们有什么良策没有?”孙靖海自在军中一番历练后,威风大展,锋芒正盛,抢先便道:“方才是他们设下了埋伏,三面围攻咱们,这才侥幸占了上风。不如咱们几人打头阵,再去冲杀一番,这次咱们有备而来,定杀他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萧靖阳摇了摇头,说道:“奉辰阳那厮请来了不少江湖好汉,为的就是牵制咱们这几个人,再要前去厮杀,结果还是一样。咱们海天兵征召入伍的时日不长,的确是比不过宫中训练有素的禁军。”郭烈说道:“王智将军练兵确然有一套,这些禁军虽跟在拓跋遂手下无所事事数月,看似颓废,但真打起来,竟还有一股猛劲。这一点我可没想到了。”萧靖阳道:“拓跋遂是个一勇之夫,不会带兵,但奉辰阳和王子亨两人还是颇有才干的,他们一出面,这些禁军便似全换了模样一般,竟然士气大振。”孙靖海道:“那也没什么,咱们打不赢他们,他们眼下也一样拿咱们没办法,不如就守住这道宫门,等文旸大哥带了骑兵前来,禁卫军又岂是容城骑兵的对手?”
郭烈不由叹了口气,说道:“王子亨见咱们来了,只怕再也耐不住性子,要对太子动手。咱们便算等到文旸,只怕也是于事无补了。”
横碧烟说道:“元帅,你有什么吩咐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