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初和洛震兴分别被带进了审讯室,他们相隔着一堵厚厚的墙,但是他们谁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对方口中的罪魁祸首。
一号审讯室里,坐着的是满脸胡渣的梁云初。
“洛震兴,一个狠心的男人,那时候他给我钱,我帮他办事。”
一个小警员抬起头,看向梁云初,“洛震兴都让你办些什么事?”
“我……那时候我还是中心医院的主治医生,刚好是洛震兴老丈人的主治医师,我减少用药量或者换成别的药,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后来同样的方法在洛震兴离婚的妻子身上用了一遍,后来魏家的两个人都死了,所以洛震兴和洛雪就是名副其实的财产继承人,后来,洛雪跳楼自杀了,洛震兴就得到了全部的魏家财产。”
梁云初说着这些谋财害命的勾当,他的表情和神态犹如一个局外人,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丑陋。
“洛雪跳楼自杀后,我和洛震兴一起将洛雪的尸体埋在小区后面的山脚下,洛震兴是洛雪唯一一个亲人,所以并没有人发现这个女孩的失踪,也就这样,洛雪间接的被我们害死了。”
小警员站了起来,“梁云初先生,现在我局正式拘捕你,如果你不服,可以找律师,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花那冤枉钱了,因为你的钱已经被没收了。”
梁云初哪里还有不服,在被沈墨言关着的那一个月里,他已经心服口服了。
然而,与梁云初一墙之隔的洛震兴却没有这么有悟性。
警员把梁云初的证词的复印件放在洛震兴面前,“洛震兴先生,你认罪吗?”
洛震兴故作镇静的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几页纸,一张张犹如一把利剑在一寸一寸的刺进他的心脏,“我不认罪,他说的都是假的。”
“那是什么情况?”
洛震兴扣在手铐里的双手握成拳头,哆嗦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这些,不知道我前妻的死,不知道什么财产,更不知道洛雪的尸体,所以这些都是梁云初自己做的,和我没有关系。”
“是吗?”警员把几张在深夜里拍摄的照片放在洛震兴的眼前,“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照片上,是梁云初和洛震兴抬着一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照片一张一张像黑夜罗刹,洛震兴更加的心惊肉跳。
“我不知道。”洛震兴咬着嘴唇不承认。
“很好!”一个阴冷森然的声音在屏幕前幽幽想说,“他不知道?你就想办法让他知道,或许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段,你会得到更多的信息。”
是坐在另一个房间里观察他们一举一动的沈墨言,漆黑幽冷的眸子里迸射出千万道寒光。
这两个男人竟然曾经对着他的老婆做了这么多事,他还有什么理由再放过这两个人?
他缓缓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我不要他们的命,我只要他们在狱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墨言离开了,这间房里他的气息却好久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