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子程问道,“顾轩他人呢?”
许梦丹眉心皱了皱,沉吟了片刻,“那混蛋自从上次去酒店找过我以后,倒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林希夕眼底掠过一丝诧异。
就顾轩那种性格,如果知道许梦丹要起诉他,还不得像上次那样冲过来。
这次,怎么反而销声匿迹了?
“哼,顾家就只会在背后使刀子!”许梦丹眉毛下拧成一团,眼神里闪着怒气。
闫子程向来算是进退有度,极少动怒,可此时却彻底沉下来脸,神色紧绷。
“现在,你离婚的案子恐怕要委托别的律师了。”
许梦丹悄悄掀起眼气,倒是一副惭愧的模样。
“子程,都是因为我的事,才让你丢了工作。”
闫子程拧眉“啧”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怪也得怪顾轩那王八蛋!”
“你先别着急,我托人再打听打听。”许梦丹安慰他。
“希夕,白氏你有认识的人吗?我记得上次那辆迈巴赫是……”
林希夕稍抬视线,两个人正凝望着她,带着一丝审问与好奇。
她慌忙解释道,“那个,是我的一个病人。”
许梦丹斜睨她一眼,挑逗地弯起了嘴角,“你这病人对你够好的,天天迈巴赫接送。”
听她这么一说,林希夕感觉到像是有一根细细小小的刺又在她心尖上扎了一下。
她不禁又想到了时境迁和她母亲的事。
那种小小的疼痛感在身体里蔓延开来,令她从头到脚都难过。
顿时,她鼻子发酸,仓促地低下了头。
许梦丹以为是她说错话了,“不调侃你了,说正事。”
林希夕这才缓过了神,敛住了正要爆发的情绪。
白氏集团的人,她确实也有认识的。
地位最高的应该就属白诗诗了。
可那小姑娘,还在国外读研没毕业呢,一看就不参与集团的事。
找她搭上个人情不说,也未必真正有用。
而且她还是时司琰的女朋友。
因为她母亲的事,她现在一提到时家就犯怵。
如果当年真是时境迁抛弃了她母亲,那她定不会再给他治病。
也不会跟时家再有任何瓜葛!
林希夕眸光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也算认识。
那就是白氏的总裁,白家大少爷,白岩。
那个对她连两天的热度也没有的男人。
上次因为苏明彦的事本来是要去求他的,结果还没等她去,那畜生就被抓起来了。
“有一个人,我可以去试试。”
“谁啊?”许梦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林希夕避开她的视线,淡淡道,“先不告诉你。”
因为她还不确定,白岩是不是还记得她是谁,更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还是先瞒着吧。
“切!还搞神秘。”许梦丹白她一眼,“不过你得抓紧啊。”
林希夕知道,闫子程的工作和许梦丹的离婚,都拖不得。
“我今晚就去。”她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眼神坚定。
许梦丹嘴角上扬,弧度有点坏坏地,调侃道。
“晚上?我们俩的事还不值得你出卖你的处*之身。”
林希夕瞬间感觉一股热量直冲脸颊,那种红润一直从颊边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
“你欠揍吧你!”她重重锤向许梦丹的肩膀。
她那双忽闪忽闪的黑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
不经意间,迎上了闫子程略带惊讶的眼神。
他瞧得林希夕浑身不自在,她忙不迭地把视线转向别处。
从咖啡店出来天色已经渐暗了。
许梦丹回父母家了,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父母恨不得把她绑在身上。
担心她万一想不开,做了傻事。
其实,完全是多虑了。
闫子程被事务所叫去交接工作了,实在搞不明白,有这么着急吗!
林希夕回到了公寓,懒散的躺在沙发上。
正发愁,要怎么同白岩开口?
[白公子,想请你吃个饭,有时间吗?]
她想了想,直接问事情不太好。
还是要客气礼貌一些,人家也未必能赏脸同她吃饭。
大概过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