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眼下就是得跟她好好说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皇姑母,你可能还不知道徐太妃都做过些什么,又或许,你知道一点,但不全,我今日就跟你仔细的说个明白,免得日后再有人用徐太妃的死来挑拨,到时候,你不知道又要干出点什么来。”
说着,她便将她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遍,尤其是洛氏给皇后及荣妃下毒的那些事情,她当真是半分也没有夸大。
安阳大长公主整个人都听傻了。
这先皇后和荣妃的死,怎么还跟她母妃有关了?
还有那个国舅夫人!
这一口气弄死了当朝三个地位最尊贵的女人,别说是满门抄斩了,就是诛九族也不为过。
黎凰欣赏着她脸色的变化,淡淡道:“姑母应当知道,光害死我母后这一条,就够你跟刘附马死一百次了。”
“但父皇并未打算牵连你,可你却为了你那个罪孽深重的母妃意图背叛,如今东窗事发,你还要喊冤,你是觉得父皇面慈心软好说话么?”
黎凰的话,有如一把冰椎,插得安阳大长公主浑身刺痛。
洛氏那个贱人害她!
早知那个贱人还做了这等恶事,她当初就该拿棒子将她打出去!
可如今说这些已是无用。
她只求能保住她的一双儿女。
“皇兄,能不能饶了我的一双儿女,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凰儿,这段时日以来他们住在你的长公主府,与你相处甚好,你当真忍心看着他们被诛连吗?”
安阳长公主知道老皇帝最宠黎凰这个女儿了,便转而开始朝黎凰打起了亲情牌。
“皇儿,他们都很喜欢你这个表姐,你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去死?”
她抱着黎凰的腿不停的摇,是半点身份都不顾了。
黎凰烦躁的拨开了她的手,语气冷冽的说道:“姑母,害他们被诛连的是你,你在做事情之前只考虑他们能得到的好处,就没有考虑过坏处吗?”
安阳长公主目光呆滞的看着他,颓然的摊坐在地上,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姑母,您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做事情应当考虑后果,那个被害死的人是我的母后,你要求我大度,那当年你的母妃为何就不能放我母后一条生路呢?”
若非洛氏那个祸害,他们兄妹几个用得着早早的就失去母亲的庇佑么?
她母后若是还活着,那洛氏还能有进宫的机会?
她还能被黎楚楚那杯小绿茶搅得天翻地覆?
当年但凡徐太妃能稍微给点提示,事情都落不到今日这个局面。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们跟你可没有仇啊,你如今这般赶尽杀绝,与当年的洛氏有何不同?”
短暂的失神过后,安阳大长公主突然就爆发了。
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歇斯底里的吼着。
“说到底你们不过是抓不着那个遗孤就拿我当出气洞罢了,我做错了什么?我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还有附马,他辛苦平定了滇州,替大渊解决了一大隐患,难道就不能功过相抵?”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自己无能!”
“你们要杀便杀吧,我就是到了地底下,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破罐子破摔的吼完后,整个人又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早知道,我们还不如留在越州那个鬼地方,这辈子都不要回来呢!”
怪她,怪她太想回京了。
一心想着能母女团圆,想着京城的繁华。
不曾想,这一回来,就是末路。
黎凰冷眼看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女人,转头看向皇帝:“父皇,姑母这怕是得了癔症了,不如先将她关到宗仁府看管起来?”
老皇帝也觉得这个皇妹糟心得很,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她。
于是朝内侍打了个手势,内侍立即便将守在门外的侍卫唤了进来,将安阳大长公主给拖走了。
一路上,安阳还大喊大叫着:“大渊要完了!要完了!”
大长公主府那边,刘附马还不知道安阳进宫是去做什么,只知道直等到宫门闭锁,都没见人回来,于是便遣人去打听。
但是,他什么消息都没有探听到。
无奈之下,他只能亲自去了安王府,想要从黎凰这里得句准话。
黎凰也没瞒着他:“姑母自打回京后,人就有些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