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抽了一旁衙差腰间的刀,猛地刺向马儿的腹部。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竟还要出手伤人。
就刀尖即将划破马腹之即,刚才救了赛仲秋的那道身影再次动了。
只见他袍袖一挥,带起一股劲风,直接就将周德仁给掀飞了出去。
周德仁摔得浑身骨头都在疼,他这才看清,护在那一人一马面前的青年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容貌冷俊,气质不俗,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个死人。
“你……你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
周德仁快要被死了,要不是半道上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赛仲秋不死也要摔个半残。
残疾的状元,朝廷可不会要。
但是,回答他的却是赛仲秋欣喜的声音:“秦兄,没想到你不但文采了得,还有一身好功夫,刚才多谢秦兄仗义出手,大恩不言谢。”
这时,人群中也有人认出他来,纷纷叫着:“这不是第二名的榜眼吗?”
“都说历来探花郎才是新科进士中最好看的,没想到榜眼容貌也很不错啊。”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周德仁这才知道,那个坏他好事的青年,叫秦锐,与赛仲秋是同榜进士,殿试被皇帝亲点为榜眼。
周德仁脸色惨白,不过,他又很不明白,如果赛仲秋这个状元被废了,那么,他不就是状元了?
他为何要救他?
秦锐扫了他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我与赛贤弟文采在伯仲之间,无所谓谁是状元,谁是榜眼,左右我们都是前三甲,必会受到朝廷的重用,但你就不同了,过了今日,你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入场考试的机会了。”
话落,他看向一旁的衙差,衙差会意,立即上前,押着周德仁便往衙门走。
周德仁惨白着一张脸,挣扎着想要跑:“不,你们不能抓我,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他又没摔死,你们凭什么断我的仕途之路?”
“放开我!你们这就是典型的官官相卫!”
然而,他才刚喊了两声,就被夹道两边的老百姓一块石头给砸懵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的,受人唾弃的周德仁就只剩下嚎叫了。
这一幕,看得楼上瞧热闹的闺秀们直咂舌。
“殿下,没想到还有这种热闹看,我还以为那姓周的早被扔出京城了呢!”
然而,她叫了半天也没听见反应,不由好奇的朝黎凰看了一眼。
可黎凰的目光,却死死的盯在那抹白色的身影上,云袖下的手指,也不由得紧攥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推了她一把:“殿下,难不成,那榜眼,你认得?”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楼下的秦锐仿佛有所感应一般,扭头朝楼上这边看了过来。
只一眼,黎凰的眼瞳便剧烈收缩了起来。
就是那双眼睛!
那双与梦中那人一模一样的眼睛!
黎凰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的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殿下?”
左青还从未见过黎凰如此,虽然她脸上没什么变化,但坐得离她这般近,她又怎么能感受不到她的不同?
黎凰收回目光,端起前面的茶杯,轻啜了一口。
“就是好奇,这榜眼生得也不错,为何没人榜下捉婿?”
被她这么一转移,左青立即又将她听到的八卦抖了出来。
“当然有了,只要是在一甲上面的,大家都在挑,只是这位榜眼说,他已经订了亲了,这才绝了大家的希望。”
黎凰抬头看她:“他订亲了?他是哪里人?为何考前从未见过这么个人?”
按理说,一个长得如此出色的人,行走在京城,想不出名是很难的。
偏偏,直到考前,她从未听过这么一号人。
“他就住在朝廷出租的城南的宅子里啊,不过他家好像挺有钱,所以是一个人住的,平日里不出来闲逛,就是进了殿试,那些与他同科考试的人也才见到他。”
“别说殿下您没见过他,臣女也没见过。”
听她这么一说,黎凰越发的觉得那个男人有问题了。
她朝泠鸢使了个眼色,泠鸢立即退出了包间。
这一趟出门看热闹,看得黎凰心里十分烦躁。
她虽然一直想要找到梦里的那个男人,并在他夺取他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