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
做完这些后,苍景澜继续朝里面走,却在这时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声响。
空气中好像夹杂着一丝淡香味……
不同于寻常人家书房内使用的墨香反而更像是女儿家用来遮掩体香的胭脂水粉,如今粮食不足,单春一村人都颠沛流离四处逃荒,哪里还有什么女子用胭脂水粉,可见这不是寻常人家,想不到这县令看似普通,却还是为贪财好色之徒。
想到这些后,苍景澜的目光中更为愤怒。
想着,苍景澜再次转身,走出了主厅。
此时主厅外的街巷中静悄悄的一片,苍景澜借着月光仔细辨认了许久,终于在拐角的尽头处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茉莉花香,那花香似有似无,却依旧被苍景澜捕捉到。
原来这香气竟然是来自这株上等的茉莉花。
只是,没等苍景澜为县令解除批判,就在距离卧室窗户不远的位置,听见了一声女子的惊呼。
随即,苍景澜眉头再次皱紧,翻身轻手蹑脚的站在了那扇窗户下边,侧耳倾听里面人的交谈。
“我父亲已然对这次你放难民进城的事情很不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意你我的婚约,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怎么想的呀!”
女子的声音带着抽泣,仿佛是在承受什么艰难的事情,就连说话都开始断断续续了。
“呵呵……你再帮我同你父亲说些好话,这样我也更好在仕途上做出一些功绩来给上面看看,那群难民我也不想放进来,可是有人传了消息,如果不放怕是我这顶乌纱帽都要丢了,到时候只怕你父亲更加不同意你我之间的婚事了!”
男子低沉嘶哑的嗓音带着某种蛊惑,仿佛只要女子一个摇头,就可以立刻陷进他制造的深渊。
“我才不管你的那些事情呢!反正我父亲那边你自己想办法!”
“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男子语气悠闲,说着就缓缓俯身像女子的脖颈处戏弄,一来二去间身下的女子已然乖巧的不像样子。
“你就知道欺负我,也真不知道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上巴结不了,下打压不成,偏偏就将我给拿下了,如果不是……”
只是还没等女子的话说完,就见原本已然插上了门栓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木门顿时四分五裂,吓得床上的两人抱做一团,颤抖不已。
而踹开房门的正是苍景澜。
只见他一身黑衣,面罩白色面巾,手持一柄长剑,全身上下散发出阵阵杀伐气息。
此时,苍景澜手握利刃,步履稳健的朝着床榻方向走去,每靠近一步都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仿佛只需轻轻一挥,床上之人必死无疑!
女子早已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黑衣人,一时间连躲避都忘记了。
苍景澜走到床榻前,手臂轻扬,长刀犹如之前丈量过一般稳稳停在了女子的鼻尖前。
“求你放过她——”
见状,一旁同样被吓傻了的县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可见对这女子的感情是不假。
女子却承受不住这份威胁,呜咽一声,双眼一闭,直接晕倒在了床上。
这时候苍景澜却是看都没有多看女子一眼,只是伸手将长脸重新收回剑鞘握在手里,随后径直走向了县令,甚至眼睛里都没有一丝波澜。
半个时辰后,苍景澜短训在主厅的上位,桌上还放着热茶,县令跪在地上颤抖,生怕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做官做成他这幅凄惨模样的,也真是世间罕见了。
第五十七章 富商
“你可知罪?”苍景澜冷喝一声,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的扔出老远。
县令忙不迭的叩首:“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下官知罪,但下官也是有苦衷的呀!”
“既然你知罪又有苦衷,那么我问你,何故要阻拦入城避难的那些灾民,难道你不知道,你不让他们过去,灾民们就无法顺路赶到皇城找救济吗?你莫非忘记了朝廷颁布的律例不成!”
一提及律例,县令顿时面露惊慌。
“这个……下官实在是有说不出的苦衷啊……”
虽然不愿,但是县令仍旧开口解释,毕竟他也不敢触犯律令。
“你口口声声说有苦衷,可那些灾民却有的已经因为你的这些苦衷丧命了,我若不追究你的责任,那岂不是灾民的性命都要白死了?这件事情绝不能姑息,否则日后若是谁都如此行事,那朝堂岂不是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