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不得已下官才会走了歪路啊!”说完,县令一副为难的表情,竟有些沧桑感。
“哦?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并不怎么为难吧!”
听到这句话,县令微微一愣,抬起头看着苍景澜,一双眼睛里映射出难掩的心酸之情。
“大人,下官句句所言都是真的,还望大人给下官一条活路啊……”
“那你口中所说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指挥朝廷命官?”
“那人就是城中的头号富商,方才大人在房中所见的女子就是那富商最为宠爱的小女儿……”
苍景澜勾唇一笑:“所以你想告诉我,你是为了这满城的百姓,才会委身与那富商子女私会,而如今倒是我阻挠了你为造福满城百姓的计划了,我可有说错一处吗?”
“大人……如果下官不听富商的话……这城中诸多修缮……下官真的是无从地方凑钱呀!”
县令也没想到后来的自己会遇上这种事情,心中顿时叫苦不迭,他刚赴任的时候,也曾给自己发誓要一生廉洁,造福百姓,可真当诸多折子和事项落下来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无助,那些报复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于是由着家中引荐认识了富商的小女儿,也顺势攀上了富商,这些年他也只顾着讨好富商了,却忽略了自己还是一座城池的父母官,若是因此朝廷要治他个藐视圣恩的罪名,他这个小小县令还有命活?
思虑片刻,他再次磕头:“大人明鉴,下官也是逼不得已啊,若非如此,下官也不会与那富商的小女儿结识,攀附上富商。”
58 求饶
“那我且问你,既然你如此迫切的需要银两,为何不向朝廷上报此事,偏偏要结识那富商小女儿来修缮城池,若是那富商勒令你不放灾民,岂不是你也会听从,让灾民去三不管的地方,是不是就打着让恶霸们去替你处理这些事!现在立刻将富商住址写下来!”
听闻这番话,县令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
他怎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在试探自己!
若是他将富商住址交待清楚,这些事情便再无转圜余地,到时候即使他是受害者,那也定会被判刑,若是不交,怕是自己这个县令也就到此为止了。
一咬牙,他终是妥协:“下官……”
“不写?”
听到这声疑惑,他咽了一口唾沫,随后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下官不是不愿意,只是写了这住址,日后出现问题,可否不连累下官,下官也是没有办法了呀!”
苍景澜眯起眸子,犀利的目光紧锁县令:“写了再说!”
“这个……下官真的不能说!”
闻言,苍景澜轻蔑的冷嗤一声,语气更加凌厉:“既然你不肯说,那便休怪本官对你用刑了!”说着就要拔出长剑。
“属下这就写!”
苍景澜背负着手,冷声吩咐:“善待灾民,将你那三不管的地方处理干净,否则皇命下来,违令者斩!”
“下官遵命!”
听到这个消息,那县令顿时瘫坐在椅子上。
苍景澜一手从县令手中抢过住址,顺着破败的门前隐入夜色。
县城不大,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苍景澜就已经赶到了县令口中所说的富强家。
此刻富强府内灯火通明,外面停靠的马车络绎不绝,看起来热闹至极。
苍景澜翻墙进了院子,四下环视了一圈,随后悄然跃入房顶,躲藏在屋梁之上。
富强乃是这座城的首富,据说是祖辈积德,才有了他如今的家产。
他府中的奴婢众多,此刻府内歌舞升平,丝竹声悦耳动听。
而在其后院之中的阁楼内,富强正搂抱着美妾亲吻嬉戏,二人衣衫褪尽,床榻上娇喘阵阵。
“嗯~爷~您慢点,别太粗鲁嘛~”
“哈哈,你这个小蹄子,每天伺候老子这么久,还嫌弃我不够温柔,是不是想尝尝我?”说着富强扬起巴掌就朝着怀中美姬扇去,啪啪作响。
美姬痛呼出声:“哎哟喂,相公饶命、相公饶命,奴家再也不敢了。”
“哼,还想有下次?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美姬哭喊求饶,媚态十足,可富强根本不予理睬。
突然间,他猛然瞪大双眸,整个人僵直住了,额角的汗珠不断滴落,似乎不能置信般伸手揉了揉眼睛,才敢确定此刻床旁雕花上面插着的,正是一柄冒着寒光的长剑。
“来人呐!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