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手术室之后,宋新月被推进了病房。
林成栋看着十分憔悴的妻子,心如刀绞,但宋新月仍旧一言不发。
她仍旧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眼泪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这时,宋新毅和胡云英也急忙走过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担心,打量着宋新月。
“新月,你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你需要好好休息。”胡云英关切的问。
“没事。”宋新月轻轻地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想说话。
站在一旁的宋新毅,看着宋新月憔悴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成栋,这到底咋整的?”胡云英见宋新月不说话,只能看向一旁的林成栋,“对了,我刚才听长征说,心悦怀孕了,可是却……唉!”
“唉,大嫂别提了。”林成栋叹了口气,一脸自责,眼眸中充满了泪水,“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新月,都是我的错。”
“林成栋,和你无关。”宋新月轻轻地摇头,有些烦躁,“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别乱说行不行?”
这时徐长征走了进来,见宋新毅胡云英在,便点头问候了一下。
“新月,先好好养身体,什么都不要想,知道不?”徐长征查看了一下吊瓶,顺便对宋新月说。
“知道了,谢谢姐夫。”宋新月微微点头。
“至于铃铛那边,你就放心吧,新凤会照顾好的。”徐长征说。
“对了,二姐夫。”林成栋看向徐长征,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想起了什么。
徐长征看着他,皱眉问道:“咋的了,成栋?”
“二姐她最近怎么样了?”林成栋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这个他一直关心的问题。
毕竟宋新凤患有抑郁症,已经停薪留职在家了。
徐长征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放心吧,没啥事。还在治疗中……最近几天看,好像已经有了一些起色。”
林成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那行。大哥大嫂,我还有事先过去了。”徐长征看了看宋新毅和胡云英,旋即又拍了拍林成栋的肩膀,“成栋,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直接找我。”
“好的姐夫。”林成栋点点头。
宋新毅和胡云英也对徐长征说:“长征,你赶紧去忙吧。”
徐长征离开病房之后,宋新毅和胡云英安慰了宋新月一会儿后便离开了。
转眼到了晚上,月光洒在寂静的街道上。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室内温度和室外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反差。
走廊的窗户上,挂着着一层厚厚的水雾。
林成栋站在走廊窗前,看着那如水的月光,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将窗户轻轻裂开了一条缝,竟然从兜里拿出了半包烟。
这半包烟,仍旧是胡三留下的那半包。
自从上次在车里抽完烟之后,他似乎发现了抽烟确实可以减缓焦虑。
于是,他环视四周,发现走廊里没有人,便点燃了一根烟。
他尝试着吸了一口,似乎没有上次那么呛了。
慢慢飘散的烟雾,和从窗缝透过来的冷气交融,林成栋竟然并没觉得寒冷。
他已经够倒霉了,合作方被破坏了,妻子又流产了。
用力锤了锤窗台,质问老天为什么这样对待他?
“成栋。”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的夜晚,是徐长征。
林成栋急忙将半支烟扔出窗外,转身说了一句:“二姐夫,今晚值班了。”
“嗯。咋的,睡不着吗?”徐长征走到他的身边。
“嗯。”林成栋点了点头,一声叹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能睡得着啊?”
徐长征沉默了片刻,一脸怅然道:“这谁都不想的。像你二姐那种情况,其实都会睡不着,我天天担心他会自杀,于是只能把我妈叫过来看着。而且,家里还有个作人精胡云海。所以我妈现在照顾两个人,他今年都已经70了。唉!”
“二姐夫,你确实更不容易。”林成栋同情地看着徐长征。
“所以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想得开一点,比你难过的人其实很多。”徐长征转身看向窗外,然后皱了皱鼻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抽烟了?”
林城栋一愣,纠结片刻,才生硬地点头:“啊,瞎抽,是韩三儿落在我车上半盒烟。”
“给我一根。”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