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一瘸一拐一个人往牛棚处走，李双急急地去搀扶她。

“姐姐，对不起。我没考虑你的名声。”李燕愧疚的低着头颅，声音也是小小的，怯怯的，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模样。

“没关系的，就是你今天晚这个样子。”李双欲言又止。

“我先给你送到牛棚处，我去找大夫拿点药给你。今晚等我过来，”

“姐姐，我饿了。”李燕撒娇道。

“放心吧！这个姐姐早就想到了。”

......

李燕爬在干干的草垛处，一股青草的味道，混着三月的天，微风吹来带着一股微凉的西风，因为身上有伤，全身都有一股热热的的感觉，微风细细吹来，有一股不一样的感觉，这样的体会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只是牛棚里唯一不好的地方是有一股牛屎的味道，这是唯一不能忍受。

随着夜幕的来临，李双弯着腰，踮着脚尖，悄悄地走进牛棚。

“嘿。”

李双拍了一下李燕的后背，疼的李燕："嘶”的一声，咬紧牙关才没有发出特别大的声音。

“对不起，我下手轻点啊！”

“姐，你信不信我，我是看见小石头挖的野草里有蜈蚣，才.....”

“刚刚爹爹在，你不解释，现在被打的遍地都是伤。”李双道。

“阿娘没给我解释的机会，爹爹，我也不知道会不会信我，我也有错。”李燕泪眼汪汪，眼眶红了一圈。

“知道错，明天就好好跟爹爹道歉。我给上药，野菜粥，你吃点。”

李燕坐起身来，解开衣服，露出后背，上面血淋淋的，好多已经干涸，随着衣服揭开，一些黏在衣服上的，伤口又撕裂。

李燕不发声音，嘴唇都咬紫了，额头也满是汗水，李双心有不忍，没有再说什么。双目也是含泪给她上药。

“姐姐，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好，我的好妹妹。姐姐今晚陪着你。”

李大山背着身，站在牛棚外，露出欣慰的表情，没发出声音来，悄悄的来，悄悄的回房间去。

李燕上好药，但是外伤在后背，只能趴着，背后上了药清爽了不少，但没过多久，背后的痛感持续袭来，让她久久不能入睡，而李双早已梦周公，而李燕不想弄醒李双，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坚持到天亮。

.....

随着鸡鸣声，李燕慢慢的从梦中醒来，昨天晚上半睡半醒，困意袭来就睡了过去，一不小心扯到伤口就疼醒过来。

天寒夜长，疼痛发汗，一寒一热，如此反反复复，一大早上发烧了烧，鸡鸣声，清亮而清脆，树林处，烟雾弥漫，烟囱处，寥寥青烟，风景如画。

李双早早的起床帮李母做饭，然后过来叫李燕吃饭。

李燕爬起身来，头重脚轻根底浅 ，嘴尖皮厚腹中空。低着头走进里屋，看见父亲母亲不说话。

轻悄悄的拿起碗筷，吃饭也尽量不出声。

李大山轻轻咳嗽了两声，李母一只手抓着李父，摇了摇头，示意李父不要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