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的李燕，盯着自己的脚面，等着李双从李母的房间走出。

“燕儿，想不想阿娘，站在这，不如进去看看阿娘。”李双推着李燕往前走了两步。

李燕拧着手臂走了两步，双儿推着她又前进了两步。

她这是走两步，回头看两下，都这小嘴，是能有多慢就多慢。

“快去吧！阿娘也是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双儿掩着嘴调笑道。

李燕，走到虚掩着房门的前，轻轻推开房门，怯生生的，叫了一声“阿娘。”

里面静悄悄的。

她的步伐也是轻轻地，猫着步子往里面走。

李母虚扶着额头，神情倦怠，虽然是夏季，但是李母还是盖着薄被，床上还放着针线活计。

她看见站在门口的李燕，睁开眼睛，顺手把刚刚李双拿进来的包子给放在柜子上方，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李燕怯生生的眼睛，眼神躲闪的看着李母，脱下鞋子，爬上床榻，轻轻的靠着李母，往李母的怀里拱了拱，小脑袋瓜子蹭了蹭。

“谁让你进来的，我让你进来了嘛！”李母语气明显不善。

“阿娘，我抱抱你！”李燕张开双臂，紧紧抱着李母。

阿娘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笑开怀的样子了，她抱抱母亲希望她心情好一点。

“我问你，谁让你进来的，我是不是说过以后少进我的屋里。”李母拎着李燕耳朵，就把李燕提溜着扔下床，怒目而视。

“阿娘，你怎么了。”李燕看着李母是越来越怕。

“现在我说的话，都不好使，对吧！”李母一口气堵着胸口，一口浊气无法出。

李母下了床榻，头晕目眩，脚下一阵轻浮，鞋子没穿 ，拿起鞋子，把李燕按在床榻边缘，上来就是两鞋底，但是她没有停手。

她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

她也不想动手，她一直控制自己的情绪。

“阿娘，我疼。”李燕被打声音变了音调。反抗起来。

被挣脱开的李燕被李母一把抓住小辫子，越是动作大，头皮越疼。

等到李双听见声音冲进来的时候，李燕已经被打的趴在地上。

李母眼神逐渐清醒，松开了手，瘫坐在地上。

“姐姐，我怕。”李燕是连滚带爬的抓着李双的衣摆，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姐姐……”

“阿娘，阿娘，你冷静一下。”双儿挡在李燕的跟前，生生挨了一下。

“双儿，你给我让开，我今天要打死这个孽障。”李母眼睛血丝分明，犹如地狱勾魂使者。

“要打，就打我，妹妹还小，受不住这样，我身子骨强。”

对峙好一会儿，双儿丝毫不退让，张开双臂坚定的站在李燕跟前，看见李母逐渐平静下来，扶着李燕往房门外走，不敢多说一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母亲。

过来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一声声低沉压抑的哭声。

出去以后，李燕身体失控的往地上摔去。双儿劲小，没扶助，跟着一起摔在地上。

待看过去时，李燕已经昏死过去，怎么叫也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