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听见人声谈及聂家,聂楼隐匿在说话两人身旁。
两人抱着一坛子酒推杯换盏,一人睁着一双醉到迷离的眼睛问身边这人:“老哥,怎么说?”
年长那人将酒碗与这人的酒碗重重一碰,面上待上些神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范城主家里选的是第一道,那与领城相交,既没山又没水的,妖兽不会往那里去。”
“那杜家守的第二道是羊肠小道,妖兽只能一个接一个进去,也不难防守。”
“咱们吕家守的这条道,也是不会有妖兽来的......”
年轻些那人听他说得含糊,面色好奇地接着问他:“我们这条道又没有那两道那样的优势,怎么就不会有妖兽来了?”
那人在年轻人面前晃晃手掌,比出一个“三”的数字:“我们三家,都在第四道附近种下了......”
“引兽草。”
“行了,我们偷喝一坛酒也喝完了,回去吧。”
偷溜出来喝酒的两人勾肩搭背晃晃悠悠进了附近的营地。
藏在两人周围的聂楼却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难怪......
难怪今日的妖兽潮规模这样大,一个个地这样兴奋,这样难杀。
原来竟不是天灾,是人祸!
聂楼看着面前灯火通明欢笑四起的营地,想起聂家子弟为了避免吸引妖兽的注意,连生火取暖都不敢......
思及此,聂楼眼中有抹厉色闪过。
他人先不仁,岂可指责自己不义?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聂楼再度隐匿风雪中。
在一片开阔无人空地,聂楼显出身形,从储物袋中拿出符纸符笔,以石为桌,蹲身画符。
几张符纸画毕,聂楼将其装入储物袋中,返回吕家营地附近。
聂楼蹲下身,将才画下的符纸草草埋在雪地里。
聂楼自然不会将妖兽全引向第三道,若是第三道城破,受难的还是城中百姓。
唯有将妖兽引向四方,才能尽可能保证四家弟子发挥最大战斗力。
聂楼从储物袋中翻出地图,飞身向其他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