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这地方,不同于大明任何疆土,治理起来,比汉南,汉南还要难数倍,几千年的文化历史不同,要想改变,绝非一朝一夕之功。,d,a′w~e+n^x`u¨e~t_x¨t-.\c^o`m^
当然,事在人为,不能因为难治而就不治了,朱雄英也施行了许多办法。三日后,他带着李景隆,朱允熥几个人来到鸡鸣寺。一是散散心,二是找鸡鸣寺的住持普济禅师。东麓山阜上,朱雄英身穿一件黑色粗麻布衣,腰间缠着麻绳,脚上一双千层底大步鞋,一步步走在上山的石阶之上。“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李景隆跟在皇帝身后,悠悠说道:“南朝时寺庙盛行,梁武帝这位菩萨皇帝多次舍身于这座寺庙之中,后来又被臣子三次给赎了回来,成为鸡鸣寺的一段故事!”“这四百八十寺是多少百姓的白骨堆砌而成!”朱雄英骂道:“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非要去当和尚,这不是扯犊子吗,萧菩萨的仁善都给了僧侣,给了世家,给了贵族,给了皇室,甚至给了饿死他的侯景,却唯独没想着给天下百姓一口饭吃,作茧自缚,活该被饿死!”萧衍确实是仁慈的皇帝,不过他这样的仁慈只是自我感动罢了,愚蠢的仁慈,就如同后世有些善信把矿泉水倒进河里放生一样。′m¨z!j+g?y¢n′y,.?c*o′m`李景隆感慨道:“萧衍如果能坚持前生的作为,未免不能一统南北,可惜一盘好棋让他下烂了,实在可悲!”朱雄英冷声道:“萧菩萨不值得同情,在其位,谋其政,你要是个和尚,吃斋念佛,布施寺庙,那没什么毛病,无可厚非,可你不是……”“你是皇帝,天命把你推到那个位子,你要富国强军,治理天下,为百姓谋福……还有那个宋徽宗,南唐后主,这都是自毁长城,自掘坟墓的人,摊上这样的皇帝,老百姓都倒了八辈子血霉!”朱雄英继续走着,说道:“皇帝也是人,有点爱好,可以理解,但要是沉迷其中,不问政事,那离亡国也就不远了!”朱允熥感慨道:“陛下说的是,萧菩萨就是自作自受,仁善可当不了好皇帝!”朱雄英愣在原地,回头问道:“照你这么说,那朕也是个恶人?”朱允熥一愣,连忙行礼道:“臣弟失言了!”朱雄英坦然一笑道:“你说的对,好人当不了好皇帝,这好皇帝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朱允熥尴尬笑了笑,一行人到半山腰后,李景隆扶着膝盖,弓腰摆手道:“陛下,臣实在走不动了,停下来歇歇吧!”朱雄英回头笑了笑,说道:“我说表哥,你也就比朕大个一轮罢了,又不是二三十岁,你这体力不太行啊!”李景隆笑着摆手道:“臣到底是年纪大了,体力早不如从前了!”“歇歇吧!”朱雄英找个石阶坐了下来,喝了口水,这才发现后面跟着的侍卫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白§D马D_#书μ&院}\ ?ˉ?更¢;新#`{最-¨快1t“我说你小子……曹国公年纪大了,跟不上,倒是可以理解,我看你年纪轻轻,怎么体力连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如了,你是怎么当的侍卫?”那少年侍卫连忙行礼道:“回陛下,臣体力再好,也要跟在陛下身后做事,没有陛下领着,臣怕走错路啊!”朱雄英笑了笑,说道:“拍马屁!”那少年侍卫面色沉稳,缓声道:“陛下,微臣绝无谄媚之意,所言皆为肺腑之言,陛下乃天子圣君,唯有陛下这般圣明之主,方能引领大明走向辉煌盛世,臣等皆是追随陛下之脚步,方有今日之成就,得以见证当今之永兴盛世,万国来朝!”听到此话,李景隆瞪着双眼,嘴角透着一丝笑意,心中暗道:可以啊,小伙子,这上山的小窄路硬是让你走宽了!果然,朱雄英听后顿时大笑起来,心情一时大好,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回陛下,臣是秦王王府仪宾之子,家父李泰!”朱雄英听后,重新审视这少年,说道:“李泰的儿子啊,这么大了,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臣名李诚,素以诚信为本,亦有小名念恩,家父常言,当永怀皇恩,若无二圣庇佑,李家岂有今日之荣?臣入宫为侍卫,非为功名,唯欲报恩,此生必护陛下周全!”李景隆咧着嘴……李泰把他那套本事都传给他儿子了。朱雄英笑着点头,感慨道:“到底是李泰的儿子啊,看来你爹把你调教的不错,是个人才!”“臣句句肺腑之言,圣人在上,绝无二言!”朱雄英来了兴趣问道:“朕记得你父亲是齐鲁人吧?”“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