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依旧不同意,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池宴年的病又不是真的,有季青照顾绝对够用。
可池宴年也不依不饶,甚至都能听到他发动车子的声音。
随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童颜无不汗颜,却也无可奈何,池宴年简直就是个刺头,实在不好应对!
半小时后,池宴年给童颜发消息:“开门。”
童颜蹑手蹑脚走出去,打开门,果然看到脸色格外苍白的池宴年。
他一身黑色风衣,充满禁欲与美感,让人一眼万年。
只是刚见面,就一脸不爽的伸出自己修长好看的大手——
“受伤了。”像是在委屈的控诉一般,偏偏还故意摆着架子,有些别别扭扭的。
童颜定眼看去,他的手指确实破了一道口子,就是不知怎么弄的。
童颜二话不说,一手捏住他受伤的手指,并动用特殊的玄学之气。
很快伤口就消失不见。
“好了。”她又拉着池宴年进门,声音依旧很低,却十分好听:“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过来吗?”
池宴年唇瓣抿成一条线,不说话,只是硬邦邦的坐在沙发前,沉着脸,像是谁欠他几个亿一样。
童颜拿他实在没办法,想着也是自己没提前告知他这个计划,让人家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于情于理也不能将人赶出去:“算了,既然来了就凑合一下,你睡沙发吧。”
池宴年看着那两个紧闭的卧室门,脸色微黑的质问:“我是个病人,你就这么对我?”
童颜并不觉得哪里不妥,客厅沙发是她自己亲自采买,又大又舒服,完全不比床差。
就是一下睡两个人都没问题。
她也不想跟池宴年争执太多,想了想也坐下来:“我也陪你睡沙发,可以了吧?”
池宴年的眸子闪了闪,大手更是不由自主的蜷缩了一番。
最后,点点头:“嗯,这是你主动的,不是我强迫。”
一开始,童颜并没有理解这话里的意思。
沙发是成套的,一共有两张像大床一样的拼凑在一起。
她跟池宴年一人睡一个,这很合适。
可是,池宴年理解的意思明显跟她理解的意思不太一样。
竟然将她强而有力的搂在怀里!又将旁边的毯子蒙在她的脑袋上:“睡吧!”
童颜满脑子都是问号,几个意思?这还怎么睡?
“我的意思是……”她想要试图解释什么。
池宴年却突然呼吸一重,而后又变得若有若无,肉眼可见变得虚弱起来。
他本来就很虚弱,之前一切都只是在强撑而已。
男人无意识的将她收紧一些,竟然迅速沉沉睡去。
童颜思绪顿了顿,听着池宴年那还算平稳的心跳声,终究也不想再折腾他。
后来,竟然不知不觉的也睡了过去。
次日。
童颜是被刺眼的阳光所唤醒。
睁开眼,池宴年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就好像昨天晚上根本没来过一样。
童颜以为他走了,也准备起身。
却不想,池宴年从旁边的卫生间走出,像是天神一样,只是脸色更为苍白了。
童颜招呼他:“过来,坐下,你现在更应该做的事情是躺下休息。”
“虽说这个药效不会危及你的身体,但还是会让你感到无比虚弱,否则也不能混淆视听。”
池宴年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在童颜的安置下躺好,余光似有似无的看着她。
与此同时——
傅南凌所在房间的门也开了。
他的视线触及池宴年身上时,不由瞳孔一缩,透着一股不可忽略的恐惧。
恐惧是真,从之前在童建国的生日会中便能嗅到一些蛛丝马迹。
傅南凌愣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再次迈出一步:“池少?”
池宴年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却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削吝啬。
傅南凌早已见怪不怪,知道他性格如此。
“童颜,昨天晚上叨扰了,今天我回去应该不会被怀疑,所以……我还是先走了吧。”
“关于婚约的事,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同意退婚,也会终止与童建国的合作。”
“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不会再跟你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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