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可能是教育局所作,否则最初就可以拒绝他们或者用敷衍带过。
而李律师的律所法律层面上看和柏清韵他们的昭曦集团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人知道这是首富的私人法律团队,只知道这是一个新兴的律所。
他们也没必要演一出想和省厅联系又被拒绝的戏码。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其他人在从中作梗。
柏清韵想通之后,重新点开电脑里的另一个文件。
这是她找到赵故之后派来调查当年丢失事件的私家侦探回执。
侦探说,他去了赵故出生证明以及收养证明上所有的相关地点。
却没查出任何线索。
最初出生的医院里所有相关人员不是恰好被调离了近江,就是已经退休找地方养老了。
这个结果不得不让柏清韵想到,当年赵故在医院丢失,最初院方是报的死亡。
沈晏永不依不饶非要查证,后来院方才改口承认是走失。
当时警方去调监控,明明白白地显示有个护士将赵故抱走了,院方却说完全没见过这人。
但脸生的人如何能进到新生儿病房,还能抱走一个孩子?
如何出院之后就找不到踪迹?
关于赵故的事,似乎永远都有很多谜团。
赵故和她养父母女儿配型成功的事如今看来也有太多巧合。
和今天所发生的联系到一起,谜团的起因似乎就出在这个赵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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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故对谭竹庆周期性的发疯已经司空见惯,她步伐快了几步,谭竹庆想拉住她的手就扑空了。
不过显然谭竹庆根本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仍旧跟着她,啰啰嗦嗦地吼道:“就算你讨厌赵家到要让人把安安的名次调低,但何必找人去纠缠赵叔叔,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赵故一张口,发现自己实在无话想说,索性长叹了一口气。
谭竹庆似乎也不是真的找她要说法,赵故看他眼神一直乱飘看周围人的反应,可能是更在意赵安安在学校的形象因此降低,而故意找碴把原因都推给赵故。
赵故就更不想搭理他了。
而且周围人似乎也不怎么关心,这回连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谭竹庆咬咬牙,打算继续借题发挥。
沈西辞轻巧地将书包扔到座位上,转身把谭竹庆拉远:“哪有空跟你们赵家扯这些破事,昨天赵故在搬家。”
“搬家?”谭竹庆一转话题,露出揶揄的表情:“——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原本班上熟视无睹的人因为这句话纷纷投来了目光。
男生起哄道:“wu~~”“这就住一起啦?”
赵故有些烦躁地将书拍在桌上,然而起哄声却越来越大。
始作俑者则换了个对象,嬉笑着拍了拍沈西辞拽他的手:“牛啊兄弟。”
沈西辞的眉头瞬间拧紧。
他顺势拽住谭竹庆的衣领,一把提到双脚悬空的位置。
谭竹庆在空中扑腾了几下,脸色渐渐涨红,恶心的笑容也褪去。
他显然有些慌张但还是用恶狠狠的语气骂道:“不就一个孤儿,用得着你成天替她出头?你以为她这种人会领情吗?”
沈西辞瞪谭竹庆的间隙看了赵故一眼,对方确实完全不在意似的,仍在位置上理着文具。
但那又怎么样?
“看你不爽罢了,需要她领情吗?”沈西辞收回目光,一边睨着谭竹庆,一边用尽全力稳住动作。
吃了平时不怎么锻炼的亏,没想到谭竹庆这种竹竿也挺沉。
但沈西辞对谭竹庆的骚扰已经烦不胜烦,就算吃力也想让他长点教训,今后好少来找自己和赵故的麻烦。
他竭力支撑着,不忘回击谭竹庆嘴里冒出来的脏话,不知不觉间手里的力道似乎轻了几分。
转开视线,沈西辞才看见赵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用一只手提溜起了谭竹庆的后领。
赵故的另一只手上粘着一块方方正正的胶带,她将透明胶带贴到谭竹庆的嘴上,然后狠狠拍了下去。
“如果学不会闭嘴,我不介意教你。”赵故将手放下,忽略痛到浑身颤抖的谭竹庆,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着手指,还不忘递给沈西辞一张:“他衣服脏,你也擦擦。”
沈西辞松了手,接过湿巾。
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感觉手上油油的。
于是也学着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