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恢复不了身体的温度。
400cc而已?, 怎么要这么久?
而且献血不是说没有反应么, 这样的不适,难道不算后遗症?
赵安安地?贫的这些年, 都是由同样稀有血型的沈昭荧作为亲属献血,才能从血库调血浆用。
半年一次的抽血, 他以往根本没当回事。
直到轮到自己,才意识到为什么沈昭荧的脸色总是苍白。
他好像还因?此?骂过沈昭荧娇气。
原来她不是故意装柔弱想从安安那里抢走父母的关注。
赵建业心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对她好一些。
他总是担心等赵安安手术做完,再赶沈昭荧出门会被她缠着,连一点好脸色都不想分给她,现在却后悔起来。
但凡对她好一些……
看在十八年的情分上,沈家人也不会不给自己好脸色看,自己也不必担惊受怕。
他仍旧有些不死心,但如今,所有的选择都成了死路,再也不能做什么了。
前?些天的法|院,沈家派的律师将他们逼问得节节败退,连自己的律师都忍不住给赵建业打预防针:“大概率会败诉,法律规定养子女成年后虐待、遗弃养父母而解除收养关系的,才能要求养子女补偿收养期间支出的生活费和教育费,你这案子显然不是……沈家的律师团队也完全找不出漏洞。”
律师说完,甚至小声道:“最好能和解,你的情况反而有概率被起|诉虐待罪,毕竟沈昭荧被你赶出家门时没有真的成年。”
赵建业一惊,知道沈家不可能接受和解,只好撤诉。
他有心再见沈晏永一次缓和关系,但对方?无视了他所有的示好,甚至有隔了好几道关系的商业都停了。
庆幸毕竟沈晏永不是小人,又或者?看在他好歹养了沈昭荧十八年的份上,没在业内封杀他。
只要好好瞒着当年那件事,撤诉之后应当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赵建业自我安慰道,他当年已?经?处理得很好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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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省的某个县城,沈家的私|家|侦|探正在赶路。
他前?几日得到新消息。
数月以来,他都在寻找赵家和沈昭荧丢失的联系,这两天终于找到了线索。
某个外省的青头*说有个讨饭的在赌局里吹牛说见过赵建业,只是再追问时,乞丐表示要五十万才能说这个“大秘密”。
虽然这些年用假消息敲诈的人不少,但侦探还是没敢大意。
反正钱都能报销,他立刻转了钱过去。
这样的爽快让那乞丐当天就将地?址发了过来。
侦探穿着一身黑的皮衣,剃着寸头,脖颈后露出部?分纹身。
乞丐审视了他一番,放下心来。
他早已?将钱提了出来,赌完还剩下些,都换成了好烟。
“赵建业嘛,大老板。”乞丐笑出一口黄牙,朝侦探吹嘘道:“我当年可是帮过他好大一个忙。”
他吹了个烟圈,眼睛则上下打量着侦探的手表:“你这表不错?”
侦探厌烦不已?,忙将手上的表脱了给他:“快点说,我大哥可没什么耐心。”
“别急嘛。”乞丐喜滋滋地?套上手腕,立刻换了副脸:“他可欠着我一条腿,我等这天好久了。”
“腿?”侦探扫过他没法动弹的左腿,暗暗惊奇,面上却显得这不算什么事一般:“什么事下这么狠手?”
乞丐忽然警惕道:“你不是条子吧?”
侦探挑眉怒道:“你侮辱谁呢?”
“嗐,我这不确定一下。”乞丐笑着讨饶,“还不是他女儿——大哥你知道他那个病鬼女儿吧?什么病来着……反正就是需要一个骨髓配型,否则活不过二十岁。”
他冷笑道:“也是他活该,那女儿遗传了他的熊猫血,怎么都找不到配上的。他急得到处塞钱,但还是没找到,就把?算盘打到了未成年身上。”
想了想,乞丐似乎是怕侦探听?不懂一般,解释道:“就是配型库只有成年的,他想暗地?里找找未成年。”
侦探白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说。
“……反正找了有半年吧,总算是找到了。但人家刚出生,还是早产儿,父母宝贝得要命。”他啧啧道,“那肯定是不会给他捐的嘛!哪个做爸妈的会同意,都是熊猫血,出点问题谁负责?赵建业正好认识那个医院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