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陈秀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冲上方拱手道:“在下陈秀,愿领教少城主高招!”
人群顿时传来一片叹息声,不少人直摇头。
“这谁啊,先前那一幕难道没看到吗?”
“连徐晃都败了,他上去能顶什么用?”
“简直不知死活!”
晋文卓盯着陈秀,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小子原来是你?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回来!”
陈秀一语不发,用眼神安慰了下一脸担忧的怜雪后,从旁边找来一些木棍,随后走上高台将徐晃那把被劈成两半的墨石琴捡起。
从上抽下两根弦分别接在了木棍上,一把简单的二胡就这样完成了。
陈秀这才转头看向晋文卓:“没问题的话,咱们现在开始吧!”
晋文卓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大笑起来,指着陈秀手中的东西道:“你就用这个跟我比?”
陈秀面无表情道:“不行吗?”
“行,当然行!既然你一心找死,那我就勉为其难成全你!”
两人摆开架势,悠扬的乐声再次响了起来。
陈秀拉的正是名曲《二泉映月》,陈父手里就有一把二胡,这首曲子几乎从小听到大,闭着眼睛也知道怎么来。
独特的曲风很快盖过了晋文卓的琴音,成为全场的焦点。
怜雪双眼迷离盯着台上的男人,实在想象不出他是如何用两琴弦做到这般效果的。
药老人用胳膊推了推她:“我说丫头,你那眼神可不像是看姑爷啊,别忘了交待你的正事。”
怜雪清醒过来,俏脸一片通红,狠狠瞪了药老人一眼后,走到茶棚开始吆喝。
“我家姑爷请大家喝凉茶喽,不要钱一人一碗,先到先得!”
原本沉浸在曲声中的人群顿时被惊醒,下一刻纷纷涌上前来,小小的茶棚被围得水泄不通。
对于这些普通人而言,看戏的同时还能喝到免费的凉茶,尤其在这烈日当空之时,更是一种享受。
怜雪带来的守卫军急忙开始维持秩序:“排好队别挤,人人有份!”
有人领完凉茶不忘好奇地问上一句:“丫头,你家姑爷是谁啊?”
怜雪冲台上努了努嘴:“那不,正在比赛呢!”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他就是你家姑爷?我等之前还那般嘲讽人家,想来当真过意不去。”
台上晋文卓露出不屑的笑容:“收买人心,小人之举罢了!”
此时一曲已终,陈秀收起动作,淡然道:“在下只用了两根弦,无论曲意还是弦数,你皆已落败,可有话说?”
晋文卓一声冷哼:“我等比的是琴,你那东西能叫琴吗?”
陈秀扬了扬手中二胡:“怎么不叫?此乃二弦琴,是你自己孤陋寡闻罢了!愿赌服输,还请阁下兑现赌注!”
众人纷纷跟着叫喊起来:“兑现赌注!兑现赌注!”
喝了陈秀送的免费凉茶,他们自然是愿意站在陈秀这边,更别说近些时日以来,暴狼铁甲把守城门禁止出入,早已弄得怨声道载。
晋文卓脸色难看,猛然开口喝道:“吾乃圣上亲封铁甲统领,尔等贱民安敢放肆!”
伴随他的喝声,擂台四周的铁甲卫纷纷摆出冲锋之状,手中兵刃反射着森冷的寒光。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不少人甚至畏惧地缩了缩脖子,公然与正规军叫板,他们还是没这个胆子。
陈秀皮笑肉不笑道:“赢了取人双手,输了便以势压人,这擂台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接着脸色一板,喝道:“逐鹿城守军听令!送他们出城,如此言而无信之人,我等不欢迎!”
话音刚落,四周传来“唰唰”声,数不清的逐鹿城守卫军蜂拥而来整齐排开,数量足足是暴狼铁甲的三倍有余。
人群急忙向远处退去,生怕双方交火被涉及池鱼,原本拥挤的擂台下方顿时变得空空荡荡。
晋文卓面色阴沉,朗声道:“怎么,尔等想要造反?”
陈秀淡然道:“明明是阁下违约在先,如此大的帽子随便乱扣,我等可不敢接!”
双方顿时僵持下来,晋文卓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这儿毕竟是逐鹿城的地盘,抛开道义硬来的话暴狼铁甲占不到丝毫便宜。
一旦被赶出城,陛下交待的任务可就彻底失败了,但是让他自废双手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晋文卓脸色狰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