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口战役结束后,一份详细的报告就送到了蔡寅的案头。
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后,蔡寅在这场看似轻松的胜利中察觉到了危机。
第一,滇军重炮几乎没有,被高卢军压着打,野战还好,撤退后四处袭扰作战即可,但是如果是防守不能放弃的重要城镇和战略要地,那滇军的伤亡将是非常可怕的。
第二,如果没有因为他而提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迫击炮,那些深入国境的堑壕将成为高卢军消耗滇军士兵生命的收割机。
第三,作战经验严重不足,队伍指挥系统还处在初级磨合阶段,在后期的追击战中
出现了一定范围的混乱。
蔡寅考虑后,对前线下达了暂停推进命令,要求部队分批与高卢军进行轮战提高各部战斗力。
这些高卢军战斗力比不上他们远在欧洲的正规军,更别说战斗意志极为顽强,作战经验更为丰富的扶桑军队了,正好让滇军当做磨刀石。明年欧洲战事全面爆发,高卢人将会自顾不暇,那时就是滇军全境占领越国之时。
滇军各部接到命令后,以团为单位,和京山城的高卢守军展开了轮战。
一个月内,滇军对着京山高卢军队不断发起猛烈攻击,在后方的补给源源不断的支援下,滇军越战越勇,各级指挥机构的磨合,单兵作战经验极速提升,步炮协同也逐渐成型。
“这些华国军队疯了吗,这么不要命的进攻。”韦勒图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一个月来,高卢军队面对滇军,从一开始的轻松防御,到后来势均力敌,现在已经被按着锤,M1897式火炮的弹药已经打光,现在整个京山弹药紧缺,再守下去,眼看就要全军覆没,更可怕的是,滇军的火炮封锁了他们撤退的路线,除了随着齐丹撤到了西贝城的一万军队外,其余的六千多人已经被滇军围困在了京山城。
求援电报一封接一封,齐丹也是心急如焚,两万滇军围困六千守军,如果不是为了锻炼部队进行轮战,高卢军队早就全被歼灭了。
齐丹向国内发去了求援电报,总统也被惊动了,连忙向柬埔王国,南挝王国和暹罗调集军队共计三万,向越国驰援,准备在越国和滇军决战。
西贝城。
匆匆撤回的齐丹一回到城内,就拿出所有资源,召集了大量民夫,在城外构筑一道又一道防线。在援兵抵达之前,靠这些工事,他还是极有信心守住西贝城及码头。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滇军缺少重炮,几乎无法对西贝这种大城发起攻击,他们甚至目标只是控制京山城以北的地区,他不敢去救援,正中滇军下怀,只要时间足够,滇军造出重炮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他们有蔡寅这个BUG一般的主将存在,万事皆有可能。
韦勒图在接到固守待援的命令后,当起了缩头乌龟,拼命死守,滇军经过几次作战,已经把京山外围全部占领,炮兵团的火炮抵近京山,对京山进行了昼夜不息的炮击,整个京山城一片火海,火焰把天空映得通红。
“还要多长时间援军才到?”有军官已经无法坚持,士兵伤亡太大了,四面而来的炮火像不要钱一般向京山城倾泻,士兵中已经有一种叫绝望的东西在蔓延。
“至少还要坚持五天。”韦勒图面目狰狞,作为指挥官,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军官们听韦勒图这样说, 咬咬牙,回前线继续指挥部队去了,现在只有死守一途了。
韦勒图双目赤红的看着窗外,到处是冲天的火光和浓密的黑烟,为了掩护总督撤离,被围困在这里,生死一线,到底是值还是不值。他想起了自己在西贝城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暗自打算:“如果五日后援军还没到来,就向华国军队投降,只有活着,他才能有希望和自己的妻儿团聚。”
京山城外,就在炮兵部队进行轮战时,其余滇军已经在城外挖掘了大量堑壕,这个东西配合重机枪和滇军的华夏99式步枪,用来对付没有重炮和迫击炮的高卢援军,那直接是无解,充足的弹药供给,会使高卢军来多少死多少。两军的攻防,悄然转换了角色。
谷昌城。
蔡寅正在书房里写写画画,他从庞大的记忆里筛选出了最适合滇军目前使用的火炮,那就是施耐德1917年式155毫米榴弹炮,全重1250千克,弹重43.5公斤,射程达到11.5公里,炮口初速为450米/秒,可以发射包括高爆榴弹、破片杀伤弹、半穿甲弹和毒气弹在内的5种弹药,具有快速移动和威力大的特点,正适合现在还无法实现机械化的滇军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