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更是赞许地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孩子,特别是三皇子陆泊简。
皇后笑嘻嘻地将真迹交给在座之人观赏,现场惊叹声的此起彼伏。
喻太妃更是连连赞叹,“三皇子果然是个极有孝心的!”
方才洛姝懿与那公主比试时,表现得那般出色,倒真是让她气得牙痒痒。
如今她看重的三皇子在帝后和众人面前得了脸,方才她那压在心头的不快仿佛一瞬之间都烟消云散了!
“三皇子真是一表人才!不仅生得俊逸不凡 ,而且颇有才情与谋算呢!”燕凝紫说着,脸色泛起微微的红晕来。
“是啊是啊。”一旁的另一位小姐连声附和。
洛姝懿摇了摇头,眼里划过深刻的冷意,“人心隔肚皮,有人口蜜腹剑,有人更是人面兽心啊!”
接下来轮到五皇子送礼。
可是五皇子在多次看过那幅《新雪润梅图》后,便直直地愣住了。
“父皇、母后,这幅画是是假的!”五皇子陆忱溪(忱 Chen 第二声。)大惊。
陆泊简猛地回过神来,心惊胆战道,“这怎么可能?!五弟啊,没有依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儿臣没有说谎!母后,这副图是高仿品,不是真品,因为,顾大家的真迹,不管是山水图还是花鱼虫鸟图,最后的署名都一定会用草书,可是这副画却用的却是行书!
况且,顾大家的画着色都以浅色系为主,再用深色勾勒细枝末节,可是你们看这副画作,那红梅的上色,分明是直接用深色上色,再将边缘用浅色晕染的。”
陆忱溪不说还好,一说,皇后便仔仔细细地去瞧画中的红梅了。
“果真如此!这幅画与真迹实在太像,以至于瞒过了本宫和在座各位的法眼!”皇后很是失魂落魄道。
她面上的欣喜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冷意与猜忌。
洛姝懿冰冷地勾了勾嘴角,滔天恨意在内心翻滚。
陆泊简,你接招吧!
往后如这般的情况,还多得是呢!
这桩桩件件,都将是我洛姝懿,将前世所有的切骨之痛,悉数奉还于你!
陆泊简瞬间白了脸,急忙跪在了帝后身前,极其惊恐道,“父皇母后恕罪,儿臣实在不知为何这幅画不是真迹,儿臣在求购此画之时,分明听说这就是真迹!儿臣花了黄金百两,才将此画买下啊!”
“是吗?究竟是这仿品仿得太过高端,还是你明知这是高仿的假作,还来赠予本宫,好让人看不出破绽呢!”皇后冷哼,自然不信他这话。
陆泊简的手心因紧张冒出了冷汗,旁人的目光如同尖针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刺得他生疼,“母后,儿臣不敢,若儿臣明知画作为假,还在众目睽睽之下送您,倘若一日被拆穿了,那所有人只会说儿臣不孝啊!
儿臣不可能不清楚,只要是假画,便有被拆穿的那一天啊!”
一旁看了出好戏的陆九临倒是坐不住了,他深邃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嘲弄,语调慵懒,却带着直入人心的冷意,“正因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送的假画,便更显得三皇子毫不知情啊!因为若按常人的思维来考虑,三皇子不会这般犯蠢,所以绝不会当着众人之面赠皇后假画。
但也正因如此,即便这高仿之作有朝一日被人揭穿,三皇子也可以凭借这一说法蒙混过关啊!”
他素来不喜这表里不一的侄儿,如今能刺一刺这侄儿,他心情爽快得很啊。
“九皇弟说得不错,拿如此假作来羞辱本宫,简直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皇后再难以维持端庄,语气里满是怒气。
她方才有多高兴,如今便有多失望,多愤怒!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最喜爱的真迹,明明已经到手的“真迹“,却跑了!
永和帝在一旁冷静了片刻,终是不信他会这般羞辱皇后,便看向皇后道,“此事老三可能的却不知情,倒有可能是手下之人办事不力。”
“父皇明鉴!”陆泊简紧紧捏着拳头,在心头将自己那些个负责求购此画的心腹都骂了个遍。
至于三皇子送假画是否是有意为之,众人心中各有猜想,小声嘀咕着。
“依我看,不如让宫中的鉴画师将此画鉴别鉴别,若这话是真的,也不好冤枉了三皇子。”喻太妃始终不信这画作是假,深吸一口气后,适时提议道。
“就按太妃说的去办!”永和帝也很想堪堪画作究竟是真是假。
洛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