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那个叫亭曈?对,亭曈。去亭曈把渊王妃的手下接过来。”
齐鸣一时记不清那地方叫什么,人是谁也给忘了。
“手下?是哪个?”
亭曈那么多人…..
齐鸣想了想,好像一个是叫春雨,另一个叫什么?
“好像一个叫春雨,另一个记不清了,反正就是会医术的。”
“……这都会医术啊……”
王妃手下的随便拎出一个都会医术,就连小郡主小世子也会…..
乘风有些无奈。
“那就医术最好的两个。”
不知道那肯定就是叫最好的两个。
“……是。”
乘风立刻退了出去。
齐鸣来到床边盯着封清看了片刻,俯下身掀开被子,将封清绑着绷带的伤口露了出来。
绷带已经被鲜血浸染,只剩下背后的一截还是白色。
将其拆了下来,露出一个花生般大的伤口,有血不断地往外冒,圆形的伤口周边是一圈焦黑。
齐鸣细看有些吃惊,没想到子弹威力如此之大,伤口很小却能把皮肉烫焦。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齐鸣一时间很想自己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可看了一眼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的封清,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此人关乎花姝和珍妃两人的性命,还是不能冲动行事。
清理好伤口,齐鸣拿出止血的药粉给封清上药,又用针灸给伤口四周的穴位施针。
一边拈针一边观察着伤口的情况。
好一会儿,伤口上的血渐渐不再往外淌,齐鸣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掰开封清的嘴塞进一颗药丸,才将伤口再次用干净的纱布包上。
夕阳西下,光线透过树缝如丝线一般垂落到地面,莎莎的风声渐渐消散,耳畔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
沧澜院内。
花姝率先睁开了眼,脑中还有些迷蒙混沌,缓了一下之后才想起来。
她这是在叶辞渊的寝院。
眼中渐渐恢复清明,这又睡了一觉感觉力气都回来了。
动了动左手,忽然碰到了一旁骨节分明的手指。
想到什么花姝一僵。
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侧头看了看身旁,叶辞渊还在睡着,眼睫轻颤呼吸清浅。
想起来了。
她好像和叶辞渊在一个床上睡了一觉。
他和她竟然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转回头看着床顶发呆,花姝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不对啊。
记得睡前她明明往里挪了,两人之间有着半臂距离呢,怎么现在靠得这么近?
往床里看了看,离床里板的距离证明她还是在原位。
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侧头瞪向叶辞渊。
这要在之前花姝一定已经一脚踹出去了,一定踹得这男人不能人道。
由于童年的经历,她厌恶一切靠近的男人。
可现在好像这些男人里不包括叶辞渊了,她踹不出去。
每当有这种想法,这男人下跪的一幕就会在她脑海里回放。
这真的是因为对她的愧疚吗?
以前她会这么说服自己,可现在这话她自己都不相信了。
花姝小心地用左手撑起身子,从里侧慢慢地掀开被子,屈起腿轻巧地站起身。
刚站起身,手臂由于突然没有了支撑传来刺痛,花姝脸色一白,用左手迅速地握住右手臂,将右臂拖了一下来缓解疼痛。
站在原地深吸口气缓了缓痛楚,花姝向下瞥了眼叶辞渊,确定这男人还没醒,继续勾着身子迈出右脚跨过叶辞渊的双腿,稳住身形后,盯着床前的鞋想要迈出左脚下床时,却忽感左脚踝被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握住。
花姝一惊向下一看,就见叶辞渊已经睁开了眼灼灼的看着她。
一双桃花眼眼角微挑,琥珀色的眼瞳没有之前的疲惫感,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像是抓到了偷跑的孩子。
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去哪?”
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嗓音之中带着些许沙哑。
“…..散散步。”
不放心封清,还是想要去看看,但她若是这么说了,这男人肯定又会说出一些让她无法回答的话。
“散步?就你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