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嫌茹茹出身不好,小门小户没法帮我经营事业,可我也不想要什么事业。”
“她有我大哥一个出息儿子还不够吗?”
二楼尽头是会客厅兼书房,宽大的落地窗外灯火通明,能看见一辆辆豪车在门口停下,客人被引着走入别墅里。
余烬视线在书架上定格了两秒,没接他的话题,“你家收藏了好多书。”
“这些诗集译本,有很多都是外面买不到的,它们的主人一定学识渊博。”
“这个啊。”凌鹤羽往沙发上一坐,腿往茶几上放,“那都是我爸爱看的,这间书房平时是他在用,我小时候经常在这儿被罚抄书,都快整出心理阴影了。”
“他要是听见你这么夸他,说不定要把你当做知音。”
小时候,真好。
余烬走到书桌前,像是对桌子上的钢笔很感兴趣,手不经意间从笔筒上略过,然后试了试书房主人的椅子。
凌鹤羽见她喜欢,洋洋得意地说:“这次请的客人太多。”
“等过阵子吧,我单独邀请你来家里做客,不过我爸那人挺严肃的,有时候不像是大企业董事长,反而像老学究,别提多苛刻了。”
余烬垂眸,掩饰下眼底微不可见的波澜,神色很快恢复如初。
她离开这栋房子太久了。
上一次是被母亲抱着,一路哭喊着走出大门,那时她抬头看向这扇落地窗,充满泪水的眼眶看什么都模糊,也记不清凌彦有没有站在这里看着她们离开。
心脏好像被一根绳子扎住,一寸寸收缩,将不充裕的空气挤出心房。
余烬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唇角勾出个完美的笑。
“宴会马上开始。”
“咱们下楼吧,否则跟不上第一支舞曲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