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必要为不会发生的事恐惧。
沈宴笙问:“阿烬你知道吗?”
“有一种定位芯片可以植入人体,如果能掌握它,是不是能让你好受一些?”
“我不知道。”余烬回答。
她很清楚自己心理上的病态,像是埋了不计其数的炸药,很偶然的机会,都有可能会点燃它们。
沈宴笙的提议对她而言,吸引力足以致命。
余烬很想同意。
但她不知道自己会因此好转,还是恶化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两个成年人,不可能无时无刻待在一起,她不可能总躲在休息室的门后,哪怕沈宴笙不介意,她也知道那是病态的,是不正常的。
余烬茫然的待在他怀里,微微侧了侧脸,“我想不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不想让你觉得我可怕。”
“刚跟你结婚,搬进别墅的时候,我就在很多地方都装了摄像头,即使那会儿下决心要离开你,我也没打算把它们拆下来,我经常忍不住偷看……”
“然后呢?”沈宴笙结实的胸膛抵着她,像一处避风港,“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余烬说:“很多。”
“你什么时候出门,几点才回家,穿的什么衣服,到家前有没有喝酒,会不会带我不认识的人去别墅……”
“有时候希望你幸福,不要跟我产生任何瓜葛,更多时候想锁着你,把你藏起来。”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住,忍到沈宴笙搬离别墅,离开她的监视范围。
余烬没想到的是。
凌蓁蓁会在颁奖典礼上跟沈宴笙告白。
沈宴笙用怀抱束缚余烬,接纳了她的伪善,她的算计,以及对自己完全病态的控制欲。
那些东西剖开来放在月色里,何尝不是另一种爱意。
他愿意了解它们。
头颅若是滚不到爱人脚下,便是肩上的负担。
沈宴笙亲吻余烬,邀请她沉沦此刻,“阿烬。”
“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