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好看,扶着头缓了好一会儿。察觉到容静想要起身过来的动作,她冷喝一声:“跪着!”
容静眼眶红红,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哽咽道:“母亲,女儿知错了,这次、这次是女儿太想当然了。”
“想当然,呵,你不是想当然,你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
容夫人说着,又喘了几口气,扶住眩晕的头,又沉默片刻,才哑声道:“静儿,我早与你说过……罢了,那些话你总听不进去,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没让你托生在好人家。”
容夫人叹了口气,再抬头时,看向容静的双眸里满是悲哀:“母亲不是不想带你离开,可静儿,容家是不可能有和离的,也不可能让容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即便是我死了,有你父亲在,你也无法离开这个肮脏的府邸。你认命吧,你……你只能是他容白胜的女儿,这辈子都是。”
容静眼泪流的更凶,泪眼朦胧,膝行几步,跪在容夫人腿边,拉住她的裙摆,仰着头却看不清此刻容夫人面上的神色,只觉一片朦胧。
她哽咽道:“母亲,您别这样,女儿真的知错了。”
容夫人摇摇头:“你不知道。”
她缓缓又说了一遍:“你不知道。”
“争强好胜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你父亲的错。我没把你教好,你父亲只要一个出色的女儿,一味压榨你,从来不顾虑你的感受。”
“心机深沉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没带好头,是我让你学了不该学的东西,可你不学,在这太傅府就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你若真的有错,就错在……不该从我肚子里出来,不该出生在这藏满了魑魅魍魉的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