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锦璇对此事十分纳闷,她留在燕京的眼睛对此事却并不能知其全貌,也不好胡乱猜测。
不过想到明真道人明确说这是兄长“好运”,林锦璇心中便也没那么担心。
兄长能掌握这般权柄,想来行事会更加谨慎,这时候父亲再要退下来,便也无人会觉得奇怪了。
至于前任指挥使是怎么落马的,这一点林锦璇倒是后续知道了一些,左右不过是牵连进了谋害太子一案里,并且还被抓到了实际的证据,洗不清了。
只如此一来,恐怕皇宫内外又要一番调动了。
而林霄离开没过几日,燕京又来了新的一队人马,却正是为了谢家一事而来。
领头之人却是林锦璇未曾料想过的。
“任大人,许久未见。”林锦璇笑着与来者说道,“此前还有不少人猜测燕京若要来人,来者会是谁,我却没未曾想到,会是任大人过来。”
任海见到林锦璇,也有几分见到熟人的放松,笑着拱手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承蒙陛下信任,下官自当尽力而为。”
见林锦璇视线往他身后看了几眼,任海也很快猜到她的想法,连忙道:“小女在工部有了一些新成果,最近一段时日暂时脱不开身,故而这次并未一同前来。不过小女得知下官要来苏州,特意准备了一些礼物,如今还在船上,一会儿下官便派人送到殿下府上去。”
林锦璇闻言,有几分失望,听到任忘忧让任海送了礼物来,暗淡几分的眼眸又亮了几分,问道:“可否告知是何物?”
任海笑了笑,道:“是小女空暇时亲自动手做的一些玩意儿,下官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忘忧专门安排一小童随同,殿下若有什么想问的,不妨晚些时候直接问那小童。”
一旁崔秦石等人见这二人一来一往聊的热切,好似将他们全部遗忘,顿时心里都有些忐忑,也不知这位任钦差是否故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还是崔秦石迟疑片刻后,主动上前打了招呼,任海见林锦璇并未干扰,便也顺势转移了注意力,与几位大人攀谈几句,之后一众人便转道去了喜乐楼,参加了崔秦石准备的接风宴。
自上次接风宴事故之后,这次崔秦石觉得在自家办接风宴还是风险太大,一不小心示好不成反得罪人,还不如直接到喜乐楼来,至少一般人不敢在喜乐楼里作怪。
接风宴上,诸人都未提及公事,只聊些风土人情又或者琴棋书画,都是读书人,倒也气氛和乐,与之前林锦璇参加的那场相比,好上太多。
对此,林锦璇也只是坐在一旁,笑着端茶品茗,看着场上诸人面上笑意吟吟,心底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不置一词。
好在如今众人也从心底里有些怵她,见她没有搭话的意思,便也不去打扰,只客客气气供着便是。
待到结束之时,崔秦石询问任海可安排了住所,得知任海打算在驿站那边住着,便提出家中还有空余房间,若是任海不介意,可以上他家住上几日。
任海摆摆手,道:“本官这次过来,主要为公,驿站布置的也不错,本官住那儿即可。”
崔秦石以及其他人还要再劝几句,主要是想拉近一下与任海的关系,毕竟这位如今也是京官了,难得有机会,好好拉一拉关系,兴许日后就有用得上的地方。
人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做官尤其如此。
然任海态度坚决,是怎么都不肯去其他人家中居住,也拒绝了崔秦石为他安排客栈的意思。
林锦璇在一旁听了一会儿,这时才道:“任大人主意已定,且此前我也去驿站看过,并不比客栈差多少,诸位还是不必多言了。”
她一开口,原本还有些热闹的人群便安静下来,互相对视一眼,都闭了嘴。
任海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目光闪烁,面上笑着道:“是极是极。”
如此,任海住驿站的事便定下了。
林锦璇说的也没错,苏州驿站的水准,确实不比那些客栈差。当然了,如果非要把免费的驿站跟客栈的上房比,那只能说对比之人脑子多半有点问题。
出喜乐楼的时候,崔秦石表示要送任海去驿站那边,林锦璇又开口了:“不必,本宫还想与任大人问问任小姐的事,诸位还是自便吧。”
闻言,任海转头看向崔秦石等诸人,发现他们面上神色平静,纷纷应下,竟是无一人反驳,又或者露出些许不忿之色,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甚至这些人应下之后,也没有多停留,与林锦璇、任海告辞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