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的流浪汉?”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决定太草率了,我单方面宣布不同意!”
“还有.....”
听着李善仁絮絮叨叨的话语,灰发小女孩低下头,咬着嘴唇,小声地说:“我叫爱丽丝·尤奈法。”
“啊?什么?”正沉浸在说教中的李善仁没注意到灰发小女孩的自我介绍。
“我......我叫爱丽丝·尤奈法。”小姑娘只能再度说了一次。
“你这个姓氏很特别吗?”
李善仁摸着下巴揣测道,他不知道为什么爱丽丝会突然介绍自己的名字。
毕竟他又没问对方叫什么,于是就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姓氏很出名,出名到这个世界上至王公贵族,下至流浪汉都知道,只有他这个异界来客会一脸懵逼。
但其实这只是个寻常的北方姓氏,爱丽丝只是单纯地想要告诉李善仁自己的名字,或许是因为那句“而且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的诘问,在她那简单而懵懂的世界观里,好像只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别人就会同她一样把名字说出来似的。
互相知道名字的人,就算是认识,就算是可以托付的人了。
小孩子的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可理喻,难以理解,不讲规则。
曾经的大人们也有过这样不可理喻的年纪,但慢慢地,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世界的认知多了,对规则的认知多了,也就失去了当初那份不可理喻的懵懂,更失去了了解孩童世界的能力。
“我家里没有别的人了。”
爱丽丝低着头,小巧的手指紧张地抓住裙角,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眼前这个今天唯一一个拉了她一把的哥哥感到十分亲切,下意识地就想跟着对方。
你要问她理由,她也说不出来,也许是因为李善仁今天被她碰见了好几次,也许是因为李善仁在她累得睡着时,没有粗暴地叫醒,赶走她,也许是因为李善仁在她危急的时刻出手拉了她。
理由有很多,但似乎都不足以作为那股亲切感的支撑。
小孩子的喜欢有时候就是这样任性,喜欢就是喜欢,就是一种不知在何时会涌起的感觉。
只是有些大人们在金钱的计较下,在利益的觥筹交错中,为喜欢这件事加上了筹码,让它变得不再纯粹,也忘记了它纯粹时的样子。
所以,喜欢,真的需要一个理由吗?
对于孩子来说,也许并不需要。
......
李善仁觉得跟爱丽丝交流是件困难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跟她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爱丽丝开口说话以来,感觉总是答非所问,让人难以跟上她的跳跃性思维。
总结来说,他不知道爱丽丝在想什么。
“唉,你家里就你一个人了是吧,也就是说,从今天上午你父母死去的那一刻起,你成为了孤儿,呃,我不是在骂你啊,你知道孤儿是什么意思吗?”李善仁一脸认真地问道。
“我......我不想去孤儿院。”爱丽丝低头抓着冰蓝色的裙摆,小声说。
“我也没说送你去孤儿院呐,等等,你今天早上突然自己从你父母身边跑掉,不会就是因为不想去孤儿院吧?”李善仁问道。
“嗯。”爱丽丝点点头。
李善仁一拍大腿,“孤儿院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不想去孤儿院?孤儿院好地方啊,有人管吃管睡,还管你的教育,基本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果不是年龄太大,我都想去孤儿院住了。”
“你还小,不懂事,等你以后就知道孤儿院的好处了,特别是像你这样孑然一身的孩子,最好的去处,就是孤儿院。实在不行,我想想办法,把你送你修道院去,那里也算是孤儿院,我跟教堂的牧师挺熟的,说不定他能同意。”
躺平大师李善仁向着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谆谆善诱道,语气温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拉皮条的。
他所谓的跟牧师很熟,其实也就是几次接受对方布施的交情,随意闲聊过几句,人家能不能记得他还两说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爱丽丝愿意去修道院的话,一开始就不会从教会人员手中逃走了。
所以,这个想法还是先放一放。
“可是,来到这里前,妈妈告诉我,如果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就自己想办法活下去,千万不能去孤儿院,然后爸爸说,孤儿院里的人会把我给卖掉。”爱丽丝委屈地说。
“嗯?有这事?”
李善仁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