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达歉意,白岫吩咐纪春华亲自去捞一盆红菱角,又装了一兜子绿灵石,送给刘宜兰。
自家闺女捧着厚礼,刘宜兰多少委屈也只得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嫂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治好纪道兄!”
白岫指天誓日,那叫一个虔诚。
刘宜兰敬谢不敏:“别别别,白宗主,大比在即,你可千万不能因为老纪分心。”
虽然男人变成了姐妹,但好歹人还在。
真要是让白岫治,鬼知道会发生什么更加离谱的事。
搞不好她就成了寡妇。
白岫一脸愧疚,耷拉着脑袋,亲自把人送到山门外。
刘宜兰临走前,实在没忍住,郑重其事地道:“白宗主,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
“嫂夫人请讲。”白岫拱着手,客气又虚心。
没办法,谁让她造了大孽呢!
刘宜兰清清嗓子,严肃地道:“白宗主于丹道之造诣,实乃天人之姿,凡夫俗子福薄缘浅,委实消受不起。”
白岫心口一阵抽搐。
刺挠的慌。
“嫂夫人放心,我再不敢任性妄为了。”
这伏低做小的模样,令刘宜兰心口也堵得慌,不忍心再说她什么。
叹口气,默默地下山。
白岫直起腰,目送刘宜兰的背影消失在长阶尽头。
长长的吁了口气,擦擦额头,叹道:“春华啊,我对不起你爹娘,但对得起你。”
扞卫了你的独生女地位。
纪春华一脸懵逼:“师父,此话怎讲?您治好了家父的伤,助他破境,还返老还童了,只有他欠您的恩情,哪有您对不住他的?”
白岫拍拍纪春华的肩膀,给她一个“你还小,不懂”的深奥眼神,垂头丧气走了。
大比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她没时间消沉,必须尽快振作起来。
即便自己杀不进前六,但也要做出积极拼搏的样子来,给全宗弟子做好表率。
白岫把玲珑塔、乾坤袖、芥子袋、须弥戒指都翻了个遍,盘点手头还有多少存货。
赤金、雪银、寒铁,各种玉石、金属、木料、兽骨、兽皮、上百颗妖丹。
西山秘境得来的珠子,目前只发现照明功能。
迷雾森林中得来的冰焰珠,冰冷刺骨,触之剧痛。
死水潭中得来的乌紫色珠子,功能未知。
几十种高阶灵植,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法器。
白岫托着下巴发了半天呆,连一样安全可靠、能拿得出手的本事都没想出来。
宗主赛第一场,她多半出不了倒三。
第二场大乱斗,作为最软的柿子,肯定第一个被捏爆。
得想想办法。
九黎宗独领风.骚三百年,她即便保不住第一强宗的风光,也不能输得太惨。
至少得保证有八个人能进团队赛,占个平均数,这样总分才能不出前六。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白岫召集四大长老开会,说自己的设想。
“联合大比,我是肯定没希望了,现在就看你们……”
秦长老霍的站起来,冷着脸严厉打断:“宗主,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身为一宗之主,务必振奋精神,给全宗带好头!”
一向好说话的侯长老脸色也很难看:“是啊宗主,羊群行路靠头羊,你这个头羊不带好路,让咱们怎么跟着走?”
白岫刚想说让大伙儿冷静一点,清醒一点,现实一点,不料还没开口,四大长老就自个儿讨论起来了。
根本就没搭理她的意思。
很快,他们就达成一致了。
“宗主,你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我教你画符、布阵。
两个时辰后,朱师兄教你炼丹,再隔两个时辰,郝师弟教你炼器,最后秦师弟教你学剑。”
侯长老宣读了课程安排,末了,又加了一句,“宗主要是学有余力,可以让小五再给你加一堂御兽课。”
白岫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一天十二个时辰,直接给她排了十个时辰的课。
她肉身凡胎,炼气期的小菜鸡,不吃喝拉撒睡会死的!
侯长老无情的薅住白岫的后脖领子,把她给提了起来:“看来宗主不需要准备,那就开始吧。”
白岫:……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