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种青年人的生气。

“你怎么在这啊，莫不是也来赌坊赌钱？”

程阮觉得这地方偏僻，燕明又不像是会来赌钱的人，便问起燕明来。

“也不算是。”燕明答道。

刚才他其实在二楼雅间，好似听见程阮的声音，才跟出来查看。

“行吧。”

程阮见燕明闪烁其词，知晓说不定是锦衣卫的公事，不方便告诉自己，也就没多问。

“你出门怎么也不带个小厮？师兄不至于如此粗心的。”

燕明回想起刚才有些后怕，若不是自己追来，程阮怕是在劫难逃了。

师哥也是，竟放心弟弟独自出来。

“我……我是瞒着他出来的。你千万别告诉他啊！”程阮突然想起这燕明还和大哥关系不浅，赶忙叮嘱。

又解释道：

“其实上次宫里那事，我哥罚我不许出门了，今日雪下的好大，我想出来看看，就背着他翻墙出来了。这事可不能告诉他，上次我被教训的好惨。我想着偷偷回去，他不会发现的，没想到遇到了这事。”

“喜欢雪吗……”燕明轻声呢喃。

他有九成确定了。

“怎么了？”程阮没有听清。

“无事，我知道了。”燕明含糊其辞，继续道，“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府吧。”

他一想到程阮刚才的事，就忍不住担心。他必须亲自送程阮回去。

“真的吗？太感谢你了。”

程阮经此一事，也有些害怕，听到燕明说要送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别看燕明冷冰冰的

真是个大好人！

“走吧。”燕明低头道。

“好。”程阮跟上。

今日燕明走的很慢，程阮觉得可能是雪路难行。

自己都能不急不缓跟上燕明的速度了，还一点也不累。

回去的路上又路过了集市，程阮笑着和燕明讲自己早上吃过的小吃，一路上说个不停。

程阮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强烈的分享欲了，大哥公务很忙、057没有人类的感官、东方翎一见面就是有的没的……

程阮将自己的话一股脑都讲给了燕明听：

这家冰糖葫芦有点冻牙，那家豆腐脑很好吃，辣椒油很香……

燕明话不多，在程阮说话时微微低头认真听着，朝着程阮指的方向看。

时不时附和两句：

是吗？听起来不错。下次试试。

虽然短促却让人觉得真诚无比，因为这样冷的人说不出假话。

程阮雀跃分享着自己早晨的经历，

听到开心处，像是被感染，燕明微微勾起一边的嘴角。

那瞬间，墨衣男子身上的寒冰消融了，

如寒梅盛开于冰雪之中，凌冽芬芳。

坐在临芳阁里的林述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通过隔间里的窗，林述死死盯着相携而去的两人。

站在一旁的玄明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感觉主子要发火了。